一口气灌下三杯浓浓的咖啡都无法驱赶沉重的困倦。睡眠,成了一种奢望,极度的疲倦挑战着体力的极限,透支的不仅仅是生命,出卖幸福换取的财富,是对透支唯一可以承诺的还贷。
咖啡,那绕唇之香、杯沿之吻曾经温暖过一个城市的孤单,抚慰过一条街道的落寞。一杯热气腾腾馨香四溢的咖啡,很多时候是为了满足嗅觉的欲望,当嗅觉受到犒劳,麻木的神经才会得以复苏,怯懦的情感才能够得到启迪,还有悲伤的灵魂,才会停止哭泣。咖啡,消磨的是时光,频添的是一份浪漫的情怀,软软的在心中漫开。如今,咖啡淡去了原有的情钟,直白地变成了一杯杯提神的药汤,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顾及嗅觉的需求,现实占据首位,生存的本能让咖啡恢复了最初的使命。过去,是品;如今,是喝。简简单单一个字的转变,就颠覆了生活的品质。咖啡,可以让头脑变得清醒;执杯在手,态度,决定了现实的远近。
很想停下来歇歇脚,喘口气,看看风景。环顾左右,才发现愿望是如此的不切实际,除非,低头认输,随波逐流;除非,变卖掉最后的一点人性和尊严做最后一次交易。命运的天枰,倾斜由天不由人,我努力地挣扎,不让自己倾斜到底。当人情越来越浓时,我却越来越胆怯,屠杀总是在最亲近的一瞬间饱尝血腥之吻,不由自主地后退,是为了,给自己保留一线生机的缝隙。人啊,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在炙热的情感面前,我们却突然卑微的可怜。可以冷得在风中战栗不死,但却经受不住在热浪中融化成水。因为,我们怕水,怕眼中的水。
奴性,经历了命运的嘲讽才知道反抗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忠诚,只有被凌迟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上虚伪和欺骗无处不在。受伤越深越坚强,冷酷也往往由此而生,甚至,会变得无比残忍。残忍到只肯虐杀自己,而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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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卖掉咖啡买睡眠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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