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会陪伴人一生的东西,有些回忆是能够陪伴我们一生的记忆,我们对于已经发生不能改变吗,所以也请珍惜现在的时光,不在留有遗憾。接下来请随小编一起去看一下这篇文章。
(1) 有一条名不经传的小河,它源于浩瀚的长江,从千里之外飞泻而下,经三峡、跨荆洲、过石首、到藕池后,被河中形似一条鲇鱼老壳的洲子(殷家洲)堵住了它勇往向前的流程,江水只好驯服的顺流而下,象两根鲇鱼的胡须一样,一根从殷家洲分支,经梅田至南县后融入洞庭;另一根,就悄然地流到了我的家乡,养育、繁衍着这里辛劳的黎民百姓。 ? 这就是我的老家——鲇鱼须,它因此而命名。 ?
听老人们说,鲇鱼须依托长江之圣水,近靠湖北惠商之灵气,清代咸丰年初就己是物流集散之阜,到了清末年间,就基本形成为一个较具规模的水陆码头,是湘鄂边境上的一大集市(华容县志)。 ?
老家惜日繁华的景象,在我小的时侯到没有特别的感受。 在我的记忆中,那条大河,早己失去了往日的澎湃,被层层堤垸严严实实的紧裹起来,河滩上由于河水常年淤积和人们为了生存而艰辛的开垦,早已形成了一片片广袤的绿洲,由镇上的蔬菜大队种些瓜果蔬菜来养家糊口。堤子的里面就是一条宽不足五米,长不到二里的小街一分为三,北边是头,由中向南一直延伸到了那泥泞的乡间。南、中、北三者之间,由一条条小巷贯穿而过,将南街、中街、北街自然的分隔出来,每条街的后边都有一个积雨的水塘,乡邻们叫它“猪场塘”.“蔑业社塘 ” 和夜壶垸子” 后来改为了 “三塘村”
(2) 我小时侯,就住在叫“财神庙”的那个地方——中街。(这条巷子里住了好多的发小,对门是余萍萍的姐姐她们一家子,堤边上有邓治炎,张国凡,还有吴望喜,罗冬爱等,松柏和荣林与我们也隔街为邻) 。可能是在很久以前,这里曾修庙敬神,企求安康,供奉过一位财神菩萨的原因,大人们都习贯把这条巷子叫做“财神庙巷子”。在我的记忆中,老家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也没有奄寺庙宇,这个人们俗称的“财神庙”,是我听到过的唯一古老、神秘但己是遥远了的神话,不知道他原来是否曾经有过辉煌。 ?
在这条巷子里,传说中的财神庙虽然没了踪迹,但人气却很是盛旺。一条不足百米的小巷,二、三米宽的泥巴路把那高低不齐、土砌茅盖的架子屋、茅草房分为两边。大部份人家里都是三世同堂,吃喝拉撤地挤在一起,现在想起真是叫人满为患。 ?
小巷第一家住户是个照像馆,主人比我父亲大一点,我们都喊他叫叶家伯,人还不到四十。那是个“提倡人多力量大”,也是一个“伟大母亲”的时代,老俩口一连生下了10个儿女。先出生的,父母亲还顺序渐进取了个名,大的是建华,小的叫建忠,老三名建德,后来子女多了懒得取名,就叫他(她)五毛、六毛、七毛算了,谁知这一叫,又叫出了八毛、九毛和十毛。这条巷子里像叶家女子多的,可不只这一户呢,还有修单车的蔡大昌家、供销社的胡家小爹、开诊所的聂同秋家(尚武的哥哥),其中,当然也包括我们这个有着七姊妹的一大家了。 ?
这条巷子的儿辈中,和我一般大小的也不少,尚武、达山、湘鄂、小八、甲儿、蔡小毛等好多好多,但我比他们都大一点。小时侯的我,有时还真有点新鲜的创意呢!在那些秋高气爽的清晨,我把这些十多岁的伢儿们,每家每户敲门打鼓般地一个个早早叫起去晨练,当太阳刚从地平线上升出,我们己气喘虚虚地跑到了六里之外的高电竿下,伢儿们面对初升的太阳,有的练嗓,有的练拳,有的背课文,好一派天真无暇,积极进取的感觉。当太阳开始泄放它光明的本能,温度渐渐上升了时,大家列队一行,在毛主席语录“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的酿酿声中打道回府。后来,我们的队伍象太阳,人马也越来越多了,和平、桂林、三毛等一些和我差不多的同学也加入到了我们这个行列。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划街而治,分什么南街、北街的伢儿了,只要来,一起到堤上花跑就是了。
60、70年代,鲇鱼须算是全县四大集镇之一,人口、工商业贸易也还繁荣,国有商业占主导地位,生活物资都是定量、凭票供给,因此,一些在国营单位里做事的人,街上的贫民百姓们把他们一个个都当成“太上皇”一样的巴结呢! ?
记得镇上北边的近头是粮管站,在那个以粮为纲的计划经济年代,这里毎天可是人头攒动、吆喝声声的繁华地带,特别是夏粮收购季节,交公粮的农民们成群结队,把一担担金黄色的谷子倒在禾场中,让骄阳吸干了它泥土的芬香,粮站收粮的小老爷们总是嫌谷子还晒得不干,板着一副神气的面孔,还要让那些打着赤脚的农民“出血”(送礼),还想从晒得干焦的谷子里“榨油”(压称)呢!收粮转仓的“把士们”(搬运工)总是拖着一块长长的条板,扛着百来斤的谷袋子,汗流如注地大声吆喝着自创的劳动号子,蛮有板有眼的。那时街上大慨有1000多吃国家粮的居民,每天从早到晚,那购粮的柜台前总是站着一条长长的龙队,大家都拿着袋子、提着桶子、带着壶子、高举着购粮本子,争抢着那一点点吃不饱而又少不了的口粮。 ?
中街是商贾为主的商贸区,听老人们讲,过去(民国时期)街上有几家老字号的店铺很有影响,如聂家与余家联营的《聂余和药店》,有经营南百杂布匹大商铺《采张》,还有油、白两案名噪章台的《大兴园》饭馆。解放后通过私改,这些老字号的招牌都消声匿迹了,但那昔日辉煌店铺的影子,仍根生于它原来发迹的宅基上,也深深地埋藏在人们的心底里,老街上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碰到这些店铺的后人时,偶尔也会旧事重提。 ?
故乡—鲇鱼须,我生活了20多年的老家,在我充满美好憧景的年代里,并没给我留下美好的记忆,特别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天灾人祸层出不穷,如1954年的大水,1958年的大跃进,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还有后来的“四清”运动和“一打三反”运动等,我和我的家庭是深受其害,有时侯难免不勾起我那沉重的回忆。但我对家乡、对故土的怀念之情却是永远的、亦无法表述的。那弯曲的街道,高高的电杆,灰浑的沙滩、追帆的鸥鹭、还有那儿时的朋友,经常在我心湖里翔动、跳跃,充满了生机。
虽然我离开了老家——鲇鱼须,但她将是我一生中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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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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