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编给大家带来了家乡的糍粑—一丝丝酸楚的糍粑味,有需要的小伙伴一起来参考一下吧,相信能给大家带来帮助,下面大家参考!
不经意,厨房水桶散出酸楚的糍粑味。换水,那淡淡的酸味让我胸中涌起丝丝喜与悲。
四十年前,春上天,谁家没这酸楚的糍粑味,意味着生活拮据。每到放学回家,奶奶就会把手伸进磁缸,于米汤般的水中捞糍粑。那酸楚的糍粑味,经奶奶的手一搅动,酸味越发浓烈。清水漂洗,糍粑表面净尽雪白,但那酸楚味还是有。灶塘,糍粑于铁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多么美妙!白里透着黄,渐渐膨胀,此时那酸味渐失,扑鼻而来是米香味。如不小心,奶奶烤黑了,她就会用那起褶皱的手,拍拍黑糊的表皮。吃起来真香,嘴角残存些黑炭沫。
糍粑,在苗寨,是春节前必备的年货。随著经济发展,糍粑形状大小也渐渐花样翻新。时间也由冬春,卖到了夏秋。只要想闻闻那味,随时都可买到。过去是纯手工做,现在也可机器操作,省了人工,但我更喜欢纯手工制作。冬季是农闲日子,手工糍粑是一家完成不了的,于是就得有合作。
闲暇的寨子,只要听说谁家打糍粑,大家都会主动凑热闹。来人会与人合作打一窾,如能连续几窾,说明此人气力非凡,会博得大家啧啧称赞,尤其是那些姑娘媳妇们。妇女们,不用舞杵的,她们专门负责把打烂的糯米团,从窾里撮出,放糍粑夹板上,做成糯米球。看似简单糯米球,要知做它时很热,烫手。她们会很合作,快速掂上板。上板后,就看这些妇女的本领,她们把烫手的糯米团,扯成长条状,做成球形。它很有讲究的,既要美观光滑,又要大小匀称,这样的糍粑,叠起来可有观赏性了。小孩子,在板上踩,力度也有要求,既不能力度过大,也不能力度过小,要适中。
苗寨的糍粑,水泥花(白色植物)的,似乎比纯糯米的,杵烂的难度大,常要年轻力壮的后生杵。杵下来,他们常常浑身汗涔涔的。也有和片塘杵的,这种粑,往往很大,呈黄色。稍凉,主人会把它切成小方块,凉干,然后油炸,就是过年的糖果子。回想当年壮小伙,如今也都古稀了。走路也没那时利索。
糍粑,在苗寨,计划经济年代,一般家庭省着吃,能吃到五月份。如做工离家远,他们都会带糍粑去。中午休息,大家就围坐在一起,捡些干柴,烧堆篝火。等篝火燃烧殆尽,留些炽热的火炭时,大家都会把带着酸味的糍粑拿来烤。他们很有创意,有的砍四个木叉,成对的插在火堆两旁,中间架两根横木,粑就放在上面烤,火炭在下。这样烤出来的,不易弄脏,但中间要烧坏好几根横木。也有简单的,弄一根新鲜树枝,去丫枝,留下主杆,削尖一头,插在糍粑中心,会损失一些,怪心痛的。然后拿着杆子的一头,向着火或火炭烤。这种情况,如把握不好,中心熟了,易掉火中;熟后,白色的粑,就会变得灰不溜秋。也没谁嫌脏,吃起来,美滋滋的。如果有谁哪天没带,大家就会分点给他。看着灰烬灭了,大家又开始了工作。
十二年前,奶奶身体越来越差,九十三岁高龄,她还特喜欢吃糍粑,和着霉豆腐,吃的真香。父亲这年打了很多糍粑,母亲也做了一大坛子豆腐乳。尽管母亲常换水,糍粑到了春天,温升,酸味还是很浓的。奶奶几乎每天要母亲烤糍粑。那段时间,奶奶说嘴没味,这糍粑和着霉豆腐,很香。也许她经历了太多的苦日子,能吃上糍粑,那要说是不错的年成。我猜测,那时她爱吃糍粑,大多是对过去的回味。每当听母亲说起此事,我总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楚,眼泪簌簌落下。
去年,父亲去世前,还问我有糍粑吗?我说这是夏季,糍粑没了。他很是遗憾,摇头说:“这辈子恐怕吃不上了?”我突然想起,冰箱还放着广式年糕,我煎给他吃,问他好吃吗?他说好吃,还有虾皮味。事后他很满足,说广州的糍粑,不如我们苗寨的香。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已故奶奶、母亲,还有父亲。他们对我笑,不出声,还是在儿时的老屋,看我吃糍粑。那味还是当年的味,我吃的很香。醒来时,我不愿这是梦,多么想回到从前与他们相处的日子,希望把时间定格在那一刻,可惜时间不能倒流。
瞧瞧自己,也已年过半百,最近右踝关节外侧肿痛,好不郁闷。医生初步诊断,说是痛风,吓得我几天睡不好觉。妻在旁安慰我,问了当医生的亲戚,说痛风不是这症状。我也问了有痛风的同事,听我介绍了症状,打消我的顾虑。妻给我买了消炎药,吃了几天居然好了。人啊,到了中老年,有时精神很脆弱。不过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一些小病小痛,往往让我产生悲情。
最近天下不太平,美国像根搅屎棍,大流氓,极端自私自利。新闻播放美国总统特朗普,地地道道一痞棍,吆喝英法,以莫须有的“化武”罪名打击叙利亚,犯下了滔天罪行,还恬不知耻狡辩,气死我了。英国也不是啥好东西,竟以“神经毒气”栽赃俄罗斯,想来又可笑。他们哪里还有什么信誉可言。这个世界强肉弱食,为了国家私利,到了说假话不脸红的地步。更可恶的,美国对中国进行301调查,挥舞关税大棒,对世界,尤其是对中国实施贸易大战。我感觉,当今世界,就如同过去家里的糍粑缸,没有人搅和,糍粑在缸里相安无事,偶尔发出酸楚味。经美国以搅和,一缸浑浊味,悠悠飘出,酸味,辣味,五味杂陈。
嗨,这酸楚的糍粑味,何时能去,放在战火上炙烤,烤黑的多。利比亚糊黑了,伊拉克烤焦了,叙利亚正在烤,谁之过?我不想说,但愿这缸糍粑,那酸楚的味,快速飘尽。希望烤过之后,别糊了黑了,能闻到淡淡的米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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