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之树》是一部来自日本的犯罪剧情电影,影片剧情精彩,画面精致,网友门对这部电影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一起来看看吧!
01
《羊之树》着重想表达的内涵,可以从哲学和社会学两个层面剖析。
哲学
没有信仰的人,总会认为死亡可以终结一切。剧中的6人,并没有因为置人于死地而终结了他们的“噩梦”。剃刀男,手持剃刀和心情紧张时,会把他带回但是杀人时的场景。窒息女,为追求欲望的极致而背负一生的误解。刀疤叔,一眼看过去就是故事大王。埋葬女,被自己行凶时的状吓到抑郁。 混混哥(一辉),过度自信于自己的威慑力而送命。变态哥,一次的行为,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当你面对生命中的遭遇和不顺,我们的选择是什么?那一定不是杀死对方。 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致人于死地却只能抱憾终生。连变态哥都想洗心革面,融入小镇,做一个简单幸福的人。但是成人后再学吉他,太晚了;杀了人想再抹去,太迟了。杀人者和不会杀人者之间有一条无形但是格外清晰的线。这条线,不能逾越。越过去的人,就被永远的归为那条线的一边。
以上的思考也许不是我们期望的,文明的社会为什么不能给决心洗心革面的更生人一个重来的机会呢?哲学的层面,走过必留下痕迹。就算我们通过努力(立法和宣传)想擦去这条线,但是线已然根深蒂固的生长在我们的潜意识中了。 这条线,是通过世世代代的切身体会,积累出来的,多数的情况下也正是正确的。就像羊之树一样,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就可能结什么样的果实。
社会学
这个层面里,就要看一看人为的力量是否可以改变什么?当然,电影还是给我们以希望。 多数人还是暖心的,毕竟变态是少数。 尽管更生人都各自背负自己的人命债,但是痛改前非的抉择,真正的忏悔,以及其他人的容忍,才能共同为他们创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很多人也确实值得这么一个机会。
如果变态男没有被人寻仇15年,也许就真的能掩藏自己的变态人格在这个小镇生活下去了。但是如何面对寻仇者,或者滋扰者的做法,便是对自己人生负责的重大选择了。
片尾曲,《Dead is not the end》也完美呼应。
02
平淡的处理方式很喜欢,里面还穿插了这个镇的一个传统仪式,为三人的纠葛染上了些许神话或者命运的色彩!
西贝在「路人」里说过:
我的宿命分两段,未遇见你时,和遇见你以后。
你治好我的忧郁,而后赐我悲伤。
忧郁和悲伤之间的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大概就是松田龙平的心境吧!
03
树上长出了五只羊,树下埋着的那只是祭品。
8月日影展的第一部,《羊之树》。
好久不见锦户亮了,所以毫不犹豫就买了《羊之树》。 一直以来对他有路人好感,可能是因为《一公升的眼泪》、《流星之绊》、《对不起,青春》里他饰演的角色都比较讨喜,也可能是他长着一张松弛无害的脸,笑起来褶子不多不少、不深也不浅,让人看着也不由自主地轻松起来。
在电影中,他穿件旧旧的卡其色夹克,瘦瘦小小一只,在鱼深市政府里当个基层公务员。名字也相当普通,月末一。 好像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不是那种小镇青年想要去大城市打拼的性格。
“这里居民很和善,鱼很好吃。”
政府有了一个奇异的脑洞,为了应对一些城镇的老龄化和劳动力不足,竟然打起了假释犯的主意。他们安排了六名罪犯去鱼深定居,补充当地的劳动力。
这六个人,由月末负责接待。同样的话他说了五次:这里的居民很和善,鱼很好吃。
其中有一次反倒是由对方说出口的,一名年纪与他相仿的小哥,看着大海,眼神里竟有些雀跃。
宁静的滨海小镇,六名罪犯,还都是杀人犯。 当然杀人的原因各不相同。
有生性凶狠的前黑道大哥,擅长用钢丝绞断人的脖子;
冷淡疏离的年轻女性,面对长期家暴的男友,只一次反抗便要了对方的性命;
渴望爱的少妇,窒息play的时候失手杀了自己的丈夫;
......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恶。有一些是我们在社会新闻上见了,也会嗟叹着表示“理解”的故事。 即便是听起来罪无可恕的黑道大哥,被判了18年的,人家出狱之后断然拒绝了前组的邀约,是明确表示想要改过自新的。
这看起来真像是一个表达包容与宽恕、爱与改变的温情电影。 尤其是在前半部分的叙述中,穿插了不少笑点。着力刻画出犯人们平常与“可爱”的一面。 然而剧情的走向,从中段开始,还没虐心呢,立马就走向惊悚了。 所以“惊悚”这个标签果然是没有打错的。
还记得月末的主管曾经嘱咐过他“不要让这六个人相见”吗?
见到了会发生什么事呢?自然不会是勾结起来干一票坏事那么简单,之前也交代了,六个人的背景完全不同,有人是犯罪胚子,有人算是过失杀人。
当然,六个人中,也有人单纯地以为,别的坏人会和他一起搞点事情。
这个人就是北村一辉......演的那个角色,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他天生暴戾贪玩,在发现了“同道中人”后盛情邀请黑道大哥和松田龙平饰演的快递小哥宫腰加入搞事行列。 他骨子里的不安分,在明面上,像是入侵物种一般。几乎可以想象,小镇对他的蓄意破坏将毫无抵抗之力。
更多的人是想留在小镇的。
按照政府的计划,他们将在鱼深这个地方待上十年之久。政府给他们安排了工作,是非常基层的,诸如帮衬私人洗衣店老板娘打工、养老院护工、清洁工、快递员、理发师傅等。
他们如果见到了,会如何呢?
这里剧情莫名展开了:一位吃瓜同事,在鱼深的NORORO祭典上,把这六位按“新居民”的身份邀请过来了。 大家坐一块儿喝酒聊天,不亦乐乎。
不是说不让见面吗?由于这项计划政府保密,主管并没有对其他人交代过“不让见面”这回事!(啊,这令人头疼的剧情)
因为这次见面而产生激烈反应的其实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之前提到的北村一辉。另一个是市川实日子饰演的女生,在电影中更像是“观测者”和“符号”。
她在见到醉酒闹事那一幕后,仓皇而逃。并且对月末说,她害怕自己。
我们所有人见到的是酒醉失态的理发师,与他平时的温和谦卑判若两人。看到他的乖张行为,仿佛也能联想到他是拿起剃刀抹了老板脖子的那个人。
而市川见到的,是一个野兽人格从正常人格背后挣脱而出。她害怕,是因为她曾经也见到过这样的自己。 或者说,不是平日的自己,是另一个不曾认识过的人格。
今天它从黑影中长出了形状,向你扑来,狞笑着说“以后请多关照”。
尽量避免这六个人见面,是为了避免他们再一次与野兽人格相见吗? 应该有一部分原因在于此。
这段聚会上的混乱,最终以松田龙平饰演的宫腰制服了理发师傅告终。
其实有时候想想也是蛮套路的,你一看电影的tag,再看一下这个角色是松田龙平演的,一下子就能反应过来“其中并不简单”。
松田龙平长着一张演变态很有说服力的脸。并且是“虽然知道是变态,但是私心还是有点愿意跟他走”的那种(你走。。。)。
在NORORO祭上,北村一辉问他:你是谁。
宫腰武力值MAX,工作矜矜业业,是不小心把挑衅自己的不良少年打死的。 他似乎比任何一个人都“正常”,也更有可能融入这个小镇的生活。 但往往就是这样的人,被一点点小事扭转了命运的方向,一路溃散,最终滑向深渊。
在flop的过程中他自己可能也想问:我到底是谁。
在《羊之树》这部电影中,月末和宫腰是双男主的设置。
月末代表着“善”的一面,他是宫腰曾经想要活成的样子:有正常的工作、社交,青春年少的日子是那种俗套的美好回忆。 月末和宫腰交往,把他当正常人看待,这让他对即将开展的新生活更多了一份期望。 之后他加入月末的“中年伪摇滚团”、学习吉他、和小文约会,都是他在为了新生活努力的样子。
但月末也有“恶”的一面。
想一下,这一切是在什么时候被击碎的呢? NORORO祭的一张照片上了全国性的报纸,他曾经的“故人”找到了他。 那一刻是他滑向深渊的开端。
但为什么是那一刻呢?
在他见到那位“故人”之前,还记得吗,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月末的电话。
因为宫腰和小文开始约会,蒙在鼓里的月末一气之下把宫腰的“前科”全都抖了出来。 接着立马打电话给宫腰,告诉他自己说过了什么。
这是典型的不负责任的行为。是伪善者为了占据道德高地,对他人作的一种恶。
宫腰问他: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的,是朋友吗? 月末说:是的,朋友。 “那我原谅你。” 这样说着的宫腰,为自己套上了世间“善”的法则。但他并没有原谅月末,更没有原谅自己。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位“故人”。 这个时候,也正是多年未见的“野兽”出现的时刻。
鱼深是一个滨海小镇,如同所有的滨海小镇一样,先民们崇拜“海神”。NORORO是他们崇拜的神(好像是一种双头鱼怪),他们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动,以及过往的一些猎奇传说。
传说在古代,祭祀典礼上会有两个人跳入海中,其中一个一定会生还,另一个则会尸骨无存,成为献给NORORO的祭品。 月末曾经给宫腰讲过这个传说故事。
结果在最后,宫腰在接连杀了几个人之后,积重难返,拉了月末到悬崖上,准备跟他一起跳入海中,他说“月末你一定是活下来的那个人”。
他有多相信这个传说,他对小镇曾经的希望就有多大,对自己的悔恨也就有多深。
宫腰看向月末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温柔。这是他曾经希望活成的样子。 他去月末家里找他的那一段,虽然知道他身上几条人命没得洗,但还是无比心疼。 他们练习吉他,宫腰感叹自己年纪不轻了没可能再学好了吧。
而在不久之前,他刚加入“中年摇滚团”的时候,几天内就练得满手茧子,并且自豪地向月末展示。彼时小镇新生活刚刚展开,他是勤奋工作的快递小哥。
月末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否进过少管所。他沉默许久,轻声说了“进过”。
不带道德审判地说一句,宫腰这个角色真是天生的杀手。武力值高,做事冷静,判断精准,滴水不漏。所谓“杀人不眨眼”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他隐藏的“野兽人格”,是理智型的高智商“野兽”。
我们有时会了解到这些人,他们通常是连环杀人案的犯罪者。
当然,最终也还是无法为原谅宫腰找到理由,虽然松田龙平让人心疼。 但是作为我个人啊,看到小文推开车门逃走的时候,还是叹了一口气。我是想跟松田龙平走的。知道前方是深渊,还是想继续走下去,并不完全因为对方是松田龙平,还因为前方是深渊。
啊,比起擅长诠释变态的龙平,可能我更变态一些呢?
最后想说一下市川捡到的那只盘子,上面画了一棵树上长出了五只羊。
为什么是五只?犯罪者一共有六个人,北村一辉和松田龙平挂了,那么应该还剩下四个。
我的理解是这样:宫腰和月末两人一同跳入海中,存活了一个,可以视为恶的一面被杀死,保留了善的一面。 因此树上的五只羊,理发师、黑道大哥、护工、市川,还有一只是月末。这五个人都获得了新生。
至于祭品是北村一辉还是龙平,我更倾向于将这两人视作恶的整体,即,被埋葬的是显性的恶。
那么隐藏在所有人背后的“野兽人格”呢?自然是还活着,在理发师醉酒的时候会出现、在市川被凌虐的时候会出现。
甚至是那些看似岁月静好的小镇原住民,在特定的条件下,也会有野兽人格被唤醒的那一刻。在影片开头,六人刚入住小镇的时候,那一具海中的尸体,是谁的“作品”呢?
NORORO这样的“神”,原本是吃人的海怪,人们战胜了它,所以开始“崇拜”它。 仔细想想,确实有一点毛骨悚然。
04
羊之树这个标题源于剧中六个假释犯中的栗木在海滩拾垃圾时捡起的盘子上的图案,五个羊挂在一棵枯树上,剧中并没有解释这个图案代表什么,从我观影的感受来说,应该是指的是这帮假释犯的生活如同挂在树上的羊,并不稳定,稍不注意就掉进深渊,正如片中的宫腰一样。
影片讲述了鱼注市市政厅安排的六个假释犯的不同人生,宫腰当上了快递员,衫山当上渔船船主,太田成了医院护理员,栗木成了清洁工人,理元成了理发师,最老的那位当了洗衣店的杂工,然而他们在本片中的命运并不相同,这既有他们个性的原因,也有周围人的态度使然,然而前者起了主要作用。
六个人的戏份并不均匀,快递小哥宫腰和杉山戏份更重。宫腰和月末是好朋友,还加入了月末,小文,须藤他们组建的乐队学习吉他,甚至还和小文谈上了恋爱,在诺弱弱祭祀上还出面制止了发酒疯的理元,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然而这是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美好,他有着少年犯的过去,在年轻时杀掉目黑隆进了少管所,他的这个过去谁也不知道,结果因为参加祭祀被拍了照片导致死者家长追过来,宫腰失手杀了目黑老人,形势遂急转直下,他为了灭口,继续杀了勒索的杉山和另一个渔民,堂而皇之的去月末家练吉他,到了最后他还想拉着月末去死,这就做的实在过分了,因此诺弱弱的铸像头砸死他似有天意,少年犯的过去给他留下太深的烙印,以至于他后来的人生选择是一步错步步错,然而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怪不得旁人。
杉山坐了八年班房,出来后仍然不想走正途,他引诱年老的黑社会假释犯未果,又继续引诱宫腰,在被宫腰拒绝后凑巧碰上宫腰误杀目黑,他不想去报警反而借机拉宫腰下水,结果没想到宫腰是个狠角色,直接开邮车撞死了他,他也算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理元和黑社会假释犯一样都有杀人的背景,
但是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理解他们的人,理元遇到了同样出身监狱的理发店老板的支持,而老假释犯则遇到了洗衣店老板娘的信任,虽然理元在祭祀上发酒疯,老假释犯在祭祀时被人认出是黑社会出身,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走回头路,仍然有处可归,比起前两位他们幸运得多。
太田和栗木是两个极端,太田是因爱过失杀人,但是仍然渴望爱人和被人爱,她喜欢上了月末老爹,勇敢的去争取,在她的过去袒露后最终得到了幸福,也获得了月末的支持和理解(虽然叫月末小一太过于难为情)。栗木则是因为恨杀人,她的前男友因为酗酒经常家暴,最终她用一升的酒瓶打死了他,她在影片中经常在家后院掩埋动物尸体,还帮小孩子掩埋乌龟,我怀疑这与她死过孩子有关,她把对孩子的感情转移到了小动物身上,她什么时候走出那段阴影,什么时候就会像太田一样获得幸福(片尾小坟上长出的嫩芽意味着死亡带来的新希望,希望她枯死的心灵也能长出嫩芽)。
鱼注市的诺弱弱祭祀是影片的一条暗线,宫腰不愿意看诺弱弱神像,以及在游戏里扮演诺弱弱,暗示他有不可为人言的过去,他不愿正视。月末和宫腰来到那个海角提到的诺弱弱的判决,在影片结尾应验了,身心果然用它的方式对跳海两个做了判决。栗木多次看那个神像,说明她心里坦荡荡,并没有阴影。
月末请六个保释犯担当祭祀工作人员和角色,直接引出了宫腰被人识破的那张照片,杉山也是从宫腰制服理元的方式判断他有前科(只是他没想到因此送命)
最后奇怪的一点,小文是凭什么看上宫腰的,仅仅是因为想了解而交往?还好她醒悟得早,否则就又多一条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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