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整理了一篇巴黎评论:文学的使命,感性的世界供大家欣赏,希望你们喜欢!
一
吃早餐时漫不经心地翻我压在茶几上的一大摞备读的书,突然发现了这本——一本我还没读完的《巴黎评论》,后来又想起读别的竟把这本遗忘了。真不应该!它是多么好的一本。
我又翻开了它,先看目录,就这样,帕慕克访谈录进入了我的眼帘,上次看时还没读到他,而我,这一段也在看他的《我的名字叫红》。
还没读完,但我意识到他是一位在世的非常重要的作家,不是因为他得过诺奖,石黑一雄也得过——但他不重要,帕慕克的重要是他的思想和小说形式,还有他叙事内容的稠密与厚重,再就是他小说的诗性气质了。
访谈录读了一点,看得出帕慕克有作家的率真与执着,他内心有一种很纯很纯的东西,我以为这是一好作家必备的精神品质。
二
读完了帕慕克的访谈,又接上埃科的访谈继续看。一口气读完了,这位从理论(符号学)到小说的“炫技”大师,所谈问题并没有那么高妙,但看得出他是诚实的,而且挺快乐——帕慕克则是另一路,他有一种隐形的忧郁,这忧郁来自他对自己民族身份的被误读与错乱。
埃科没有这个问题,无论他作为欧洲人或是意大利人,这都无庸置疑,他无须陷入身份的困扰。帕慕克则不然,他是土耳其人,地处欧亚大陆架的夹缝中,文化又是异欧洲的,而他本人又生活在此一双重世界中,身份焦虑乃是他超离不了的困境,帕慕克之小说成在此,也忧在于此。
三
春假后这一天,我好像没有过渡地重归了我平素的日常,上午读海德格尔的哲学,下午《史记》《我的名字叫红》,只是额外增加了一项内容:读完了《巴黎评论》中关于美国超级畅销书作家斯蒂芬·金的采访,几乎是扫读,因为一如我之所料基本没什么营养。
在此期间,上午和下午还插空读了二篇极棒的论述当代中国的文章,胸怀大志,又忧患犹深,很是拓展人之眼界,引人深思,忧患中的知识分子条分缕析总结出的问题我们其实亦了然于心,但为此开出的药方,又何尝不是南柯一梦?
但撰者忧心如焚的拳拳之心又如此令人动容,可是我们又路往何处?太多的学者、文人、新闻工作者在堕落,仅逐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还沾沾自喜不以为耻,故一旦见了忧国忧民者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四
很多世界级的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在《巴黎评论》中提到了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魔山》。我始终没读。当年嫌它委实太长了,啃不动。于是就读了他较短的一部《威尼斯之死》,感觉颇好,但忘了写什么了,只记得写得很内心,也很迷茫和惆怅。
我总是记不住读过书的内容,但却忘不了读过后的感觉。但我还是买了新星版的《魔山》。翻了翻,蛮哲学感的,是我之所好。德国人的哲思是了不起,歌德不就是这类人物吗?
为文学人物赋予一个形而上的意义,这是德国作家的长项,这或许与德意志人的思维优势有关,于是一个被限定的人物在语义繁复的扩张中升华为一象征符号,由此又负载了更多的涉及人类性的哲学意蕴。
未来小说的前景其实不在花拳绣腿的形式化的表演中,而在承担起文学化的哲学使命,而这又恰恰是理论哲学难以企及的视域,因文学的感性构成,必然拓展并僭越理性的疆域,触摸到一个个理性概念所无法定义的模糊地带。只有文学才能在此一地带安营扎寨,因为理性永远无法穷尽乃至界定丰饶的感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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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文学的使命,感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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