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读后感 本文简介:
《白鹿原》读后感安然小说的开篇,引用了巴尔扎克的一段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话有四个关键词:“小说”、“民族”、“秘”、“史”。“小说”旨在说明这是有故事性的,按照王小波的话说——这是有趣的,是一种能吸引人的艺术形式。“民族”表现的是社会关系,是受众,是一个相同文化的集聚体。“史”说明
《白鹿原》读后感 本文内容:
《白鹿原》读后感
安然
小说的开篇,引用了巴尔扎克的一段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这句话有四个关键词:“小说”、“民族”、“秘”、“史”。
“小说”旨在说明这是有故事性的,按照王小波的话说——这是有趣的,是一种能吸引人的艺术形式。“民族”表现的是社会关系,是受众,是一个相同文化的集聚体。“史”说明的这是具有历史文化色彩的,是有历史积淀的,是能引起历史共鸣的。这个“秘”字,我倒是想了半天。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样的有趣的故事,是有特定民族的受众的,是能引起特定文化命中的历史共鸣的,是需要一定基质进行文化解码的。因而只有这一范围的人才能够理解的,对于其他民族的人自然就“秘”啦。各个文化之间是有相互隔阂的。就比如说可能陕西一带的关中人就对《白鹿原》有着更深的理解,当然也不是说其他地区的人没有了,但毕竟还是比土生土长的陕西人少了点感觉。就像可能其他地方的人也吃火锅,也打牌,也聊天,但还是很难清楚地理解到火锅、棋牌、摆龙门阵对四川人的意义。
但必须要点明一个事实,就是《白鹿原》的格局没有这么小。如果《白鹿原》光只能打动陕西人的话,那么作为文学作品,它就是失败的,它就不能成为经典。为什么我们看《静静的顿河》、《天堂电影院》会被感动,它们的文化地域特征也很明显啊?那是因为无论是小说家,还是电影工作者,他们都必须要找到一种情感,一种共同的情感作为故事的维系,而这种情感,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相同的。《白鹿原》针对的那绝大多数人,就并非仅仅局限在陕西了,它对于所有中国人,尤其是农耕文化的汉族人,那些受儒家礼教文化影响最深的人,都是具有极大意义的。但作为一个文学作品,从另一个方面,它的格局又要足够小,因为如果格局太大,那就成历史作品了。《白鹿原》的着眼点就放在这一小块土地上,不贪心,所以也能对人物进行深挖。
捋一遍小说思路就能明白,这是一段处在世界转折的时候、在陕西发生的故事。故事的核心,其实不仅仅是关于白、鹿两家,更是两种文化的激烈碰撞。一种,是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传统儒家礼教文化,还有一种,是以鹿兆鹏、白灵为首的革命转型文化。这两派人的相互矛盾争斗发展,支撑起了整个故事框架。
故事以传统儒家礼教文化开场,从性写起,从白嘉轩的七房媳妇写起。旧世的传统婚姻:儿子得娶素不相识的姑娘;旧世的男尊女卑观念:男人可以娶七房媳妇;传统的农耕文化:土地即是一切,土地即是财产,土地即是未来;还有,还有,我认为是奠定全篇小说的风格色彩的——一种传统的又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小农文化。小农文化是儒家礼教文化的分支发展,对于改变的固执的抵抗、对于封建神灵的迷信、对于宗族礼法的坚守,等等,都是它的代表。
所以作者顺着这样儒家礼教文化的思路,为小说打开了一种“乡土魔幻色彩”:文中的白鹿、各种托梦、各种的鬼神附身、朱先生的各种算卦预言,都赋予了《白鹿原》独特的文化性,让我联想到了《百年孤独》。
但是,没有改变、没有矛盾的故事谈不上有趣,于是革命转型文化出现了。
当兆鹏、黑娃搅起一番云雨时,我们才明白(或许早就预感到了)这场矛盾的到来。
而一旦这样分析之后,就可以发现小说的人物似乎都可以风门别类起来了。这样的分类,我想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是有助于理解《白鹿原》的。
白嘉轩,应当被分在传统儒家礼教文化这一边。朱先生、鹿子霖、冷先生,也在这边。另一边的革命转型文化,首当其冲的是鹿兆鹏、白灵,还有鹿兆海。
那么其他角色呢?如果把前面的两种文化比作河的两岸,那么其他的角色就都在涉水过河。白孝文就是其中之一,我认为他在骨子里就是一个政治投机者,他内心不像白灵,鹿兆鹏,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取向,他是真真切切为自己而活的。当然了,绝大多数人,比若说白孝武,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处在过河的途中吧。
但那些在河里沉浮的人们,我们却不因为他们的愚昧而厌恶,反而对他们更加同情。举个例子,田小娥。看完之后真的很可怜她,就是傻了点嘛,被鹿子霖忽悠来忽悠去。无论是对郭举人还是对黑娃还是对鹿子霖,她的选择总要比我勇敢,可是面对她的,却是白鹿原上的孤立——可她的行为就是处在她的位置上,能做出的唯一反抗啊!或许这一些特定条件下,仍然遵循着礼教,就是一种懦弱!
当我们再看看两岸上的人时,却发现他们的位置也不同。
同在传统儒家礼教文化这一边,白嘉轩、朱先生和鹿子霖却各有特点。白嘉轩意识到了时代的巨变,但他不以为然,不做出改变。他仍然相信宗族的约束与祖宗的法度,他相信这些老文化管理了这么多年,如今也一定能有用。而鹿子霖,他意识到了时代的巨变,但和白不同的是,他做出了圆滑的改变,他也在不断向新生文化妥协,但他却一直疲于奔命,没能好好吸取教训,我想这也是他悲剧的原因之一。
朱先生呢?这是个先知级别的人物,和《百年孤独》中的梅尔吉亚德斯是一类,甚至可比《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多智而近妖”嘛!他的骨子里是儒家礼教文化,他的人物形象也因为这文化而成立。但和白嘉轩不同的是,白嘉轩抓住的是皮,而朱先生抓住了它的骨。换句话说,其实白嘉轩并不知道这种文化的内在意义,他只是遵循着祖祖辈辈的经验进行传承。而朱先生是用自己的学识与阅历,理解到了它的真正意义,并且能付诸于行动,成了圣人,还了它一个真正的样子。我常在想,朱先生就好像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因为上到当时世界所处的历史阶段,下到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小事,他都能有个很清晰的定位。其他角色,黑娃、白孝文什么的自然不用说,甚至是鹿兆鹏、白灵,他们的世界观都是很幼稚的。从我们的视角,当然可以看出他们怎么怎么过激了,怎么怎么做错了。但他们自己是看不出来的,他们对于自己的位置,自己事业的位置,往往有个过高的定位。而对这些事情,只有朱先生和我们意见相同,我想这也是朱先生这个角色的作用之一,有点像是作者陈忠实先生的投射吧。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白鹿原》后三分之一或者后四分之一的故事节奏开始快了起来,跟前头明显不一样了。
我觉得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客观的原因:整部小说并非是单线的顺序叙事。它也是由很多人物的多线事件汇和起来的。刚开始,可能一边是黑娃去做长工,一边是白家与鹿家的矛盾,一边是兆鹏白灵在西安读书。但是到了文章的最后,人物大多去世,唯有白嘉轩与黑娃这条线没有断,所以时间自然就过得快了。
还有一点:白嘉轩是我们的主人公,这不用质疑。但是主人公也是会衰老的。和我在《赎罪》里的解释类似,整本小说的前半部分对于白嘉轩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也是矛盾最尖锐的时候。到了后期,人老了,从宗族生活中抽开了,记性也不好了,叙事量自然就下来了。
最后,再来谈谈《白鹿原》的结尾吧。
人们谈《猜火车》的成功时,或多或少都会提及它堕落的开头,光明的结尾。如果没有那光明的结尾,我想《猜火车》会逊色很多,和记录片差不多了。
回到《白鹿原》,我们会发现它有一个极小的开头——白嘉轩六娶六丧,比起一般介绍历史背景的开头,算是小很多了。 而结尾——鹿子霖的死,也是很小的结尾。没有人在意,像《百年孤独》里阿尔卡蒂奥被绑在树上风吹日晒一样,家人到了天明才发现了他。你可以说《白鹿原》有很多后续都没能交代,比如说黑娃的儿子有没有能找到兆鹏,兆鹏如何面对白灵的死之类的,但相比于白、鹿两家的恩怨情仇其实都不能算什么。而鹿子霖的死,正是对它的结束。
在两种文化的争斗中,革命转型文化取得了胜利,至少是表面上的。而白嘉轩、鹿子霖被孤立,处在了社会的边缘——去县城找儿子担保放人也没人理,旧时的生活习惯是真的不再适用了。或许就像《秋水》里所说,白嘉轩、鹿子霖发现自己所治理的、争夺的、担忧的、忙碌的都不过如此而已了,这也是对《白鹿原》的一个极好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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