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贸行业4
钢贸融资：危险的游戏本报记者高改芳上海报道
“钢贸行业里基本上每年都会有几笔比较大的坏账，不乏上亿元的。但监管部门统计的钢贸业坏账率很低。这不仅因为联保和拆东墙补西墙，更是因为一般的大额坏账，可以最终转变为政府债务。到了政府这个层面上，基本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现在的企业都懂这个套路，融资能力越大越牛的。所以这些坏账就在圈子里自行消解。还没等大家知道，就已经被人们忘记了。”上海某钢材贸易企业主王良（化名）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
据上海市工商业联合会钢铁贸易商会（以下简称上海钢贸商会）统计，上海有1万2千多家钢贸企业，是全国最大的钢贸商聚集地。钢贸产业201*年对上海地区生产总值的贡献度近3%，同时每年为上海的财政收入提供3.4%的增值税贡献和12万个就业岗位，是上海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柱产业。
上海银监局在201*年对沪上几家银行调研后的推算是，钢材货压业务约占上海地区信贷总额的3-4%。201*年上海市本外币贷款总量接近3万亿元。而钢材货压融资在钢贸商们看来是最不划算的方式。他们更愿意组成联保体向银行融资。因此，最保守地估算，每年也有上千亿元资金流向上海的钢贸行业。
但如此巨额的信贷资金很大一部分被挪作他用：炒股、囤地、炒期货，甚至放高利贷。上海钢贸行业日渐沦为骗贷、圈地的空壳化行业。
这注定是一场危险的游戏。亿多巨亏
某股份制银行信贷员张毅（化名）介绍，上海的钢贸圈里以四个地方的商人为主：福建人、温州人、浙江（除温州外）人和上海人。其中福建人占到了80%以上，福建钢贸商又以福建周宁人最多。他们是最早从事钢贸行业、积累资本最多的群体。但也是信贷资金挪用情况最严重、风险最大的群体。
张毅介绍，201*年就曾发生过一起钢贸企业挪用银行信贷资金炒期货，巨亏2亿多元的事件。
原来，上海宏冶金属材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宏冶）注册资金5000万元，年销售额超10亿元，属于中型钢贸企业，法人代表缪全。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宏冶的实际控制人是缪文、缪武、缪全三兄弟，福建人，在螺线销售领域里有一定的知名度，据传身家上亿。
单靠钢材贸易，企业已经很难盈利。和越来越多的福建钢贸商一样，缪氏兄弟开始参与钢材期货交易。但201*年钢材现货、期货市场始终如“温吞水”般不见起色。许多钢贸老板反应，赚钱的时间只有3个月，有6个月都在赔钱，另外3个月不赔不赚没事情做。而棉花、橡胶等大宗商品则上演了一轮强势上涨的行情。于是，缪氏兄弟开始涉足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域棉花和橡胶期货。从最初的小打小闹，到后来大进大出，缪氏兄弟在期货市场投入的资金约有201*万。在棉花期价最顶峰时的账面浮盈估计高达亿元。
到了201*年11月中旬，连续上涨近10个月的棉花期货价格突然下跌。并且经历了长达一周之久的暴跌。缪氏兄弟被被深度套牢，期货账户上的浮亏达2亿多元。而这部分资金来自沪上多家银行。
巨亏后，宏冶的库存、银行帐号和一切能质押的资产被全部冻结，企业主一度消失。宏冶陷入极度困境。
事发后，为了保持福建钢贸商的信誉，让他们能继续从银行借钱，福建周宁商会出资约5000万元，再加上变卖宏冶的钢材存货、担保公司拆借等，银行的贷款基本被还上。因为最终没差银行的钱，所以这起“坏账事件”作为秘密，被银行和钢贸业者保守着。张毅介绍，作为专注钢贸行业的信贷员，他接触的几乎所有的钢贸公司都在参与钢材期货和电子盘交易。保守估计上海的1万2千家钢贸企业中有一半以上，也就是至少5、6千家在从事钢材期货、电子盘交易。
目前，上海钢材电子交易市场已经有了斯迪尔、大宗、欧浦、中金、钢之源、中联钢、兰格、中规等近十家。
“今后像宏冶这样的案例会越来越多。现在只出现了宏冶一家巨亏，还可以腾挪一下，将来如果同时有几家巨亏呢？”张毅觉得宏冶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他认为风险才刚刚暴露。“我们银行对这部分风险比较了解。但是新进入上海市场的中小银行，刚开始为了把存贷款规模做上去，肯定会从钢贸行业开始的。”
挪用资金的行业通病
除了炒期货、电子盘，信贷资金还被福建钢贸商们大规模挪用，投资于房地产，甚至放高利贷。上海钢贸商会相关人士介绍，周宁人自称两个业务做得最好，一个是金融，另一个是钢材市场。
在金融方面，上海有80多家担保公司，其中有30多家，即将近40%是周宁钢贸商开的。这些担保公司不仅为钢贸母公司提供融资担保，还用从银行借来的钱放高利贷。由于小型房产开放商资金紧张，同时能承受比较高的资金成本，钢贸商的高利贷通常就放给了这部分客户。
地产方面，周宁钢贸商以建钢材市场为名圈地，一下子就是几百亩。两、三年之后土地升值了，但钢材买卖如预计的那样难以为继，钢材市场就顺理成章地转为商业地产。周宁人通过圈地、囤地、转卖，收益率可以达到100%甚至更高。而且，周宁钢贸商以钢材市场为抵押，向地银行申请贷款。拿了钱以后就做短贷，做拆借，再到其他的地方建市场，如此滚动。
周宁商会会长周培建在公开场合表示，近年来福建周宁人先后在全国各地创建了150多家钢材市场，经营钢贸企业近两万家。
“钢材又不是生活必需品，钢材市场根本没必要像菜场那样到处都是。他们的目的是炒地。”钢贸商会相关人士指出。
近两年来，福建的钢贸商们还大手笔投资房地产和金融股权。
“201*年10月份左右吧，我甚至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月里举牌某家券商股权的竞拍者都是福建商人，最终这些股权也是被福建资金拿下的。这两年我遇见很多福建的客户，而我本人在福建资金的圈子并没有多少关系和人脉，能接触和代理这么多福建财团，能说明一些问题。”上海市联合产权交易市场某会员单位负责人许成志告诉中国证券报记者。
他代理的一个房产项目，四套商业房产及地下车位竞拍底价近2200万元。“三个受让方中有两个是福建周宁的钢铁老板，最后也是被他们拿下的。我手头现在还代理一个福建资金举牌200万股的国泰君安股份的项目。”许成志透露。
“这些金融、地产股权还可以抵押给银行。比如他们花1000万买了这些股权，再把股权重新评估后抵押给银行拿回800万。而他们买股权所花的1000万可能就有一部分是银行资金。”许成志分析。
可见，大规模投资金融、地产股权不仅不影响这些钢贸企业的现金流。而且这部分投资会给他们带来超额收益：金融、地产股权都有上市预期，每年还可以得到数目不少的分红；商业地产有租金收益，加价转卖的利润也很高。
收购了金融、地产股权后，钢贸商们的资产组合会更符合银行要求，以便贷出更多的钱。因为贸易额大，贷款需求大，报表又符合银行贷款审批的要求，大型钢贸商的贷款项目银行都欢迎。某大型钢贸企业的业务负责人透露，某股份制银行的信贷员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到大型钢贸企业一次，追着他们放贷，甚至还会把企业的报表带回去“润色”。
对钢贸商挪用信贷资金的做法，很多银行都是心知肚明，但依然争相放贷。“因为量大，业绩好完成。”上海某地方性银行公司金融部负责人告诉记者。而且他并不认为挪用信贷资金有什么问题。
“首先逐利是资本的属性，什么赚钱投资什么这很正常。这不是钢贸行业单独存在的问题。其次，钢贸商用银行的钱投资房地产银行可能还更放心，尤其是大型钢贸商。因为除了银行的钱，他们自己也要出钱的。所以他们的投资会很慎重，亏损的概率就会减小。”这位金融专业人士的说法有点出人意料。
造假从出生开始
王良并不避讳自己不算光彩的发家史。王良的企业从虚假注册开始。他介绍，市场上有提供从虚假注册到验资一条龙服务的公司。只要花2.5万元左右，就能“注册”一家注册资本为100万元的企业。要想让自己皮包公司的注册资金从100万元增加到600万元，也只要花1.3万元左右。
当这些虚假注册的钢贸企业成立之后，就会通过亲戚朋友的渠道，“借来”钢材出售。有了资金再购进钢材转卖。贸易额达到一定规模后，可以把钢材抵押给银行，贷出资金。这些钢材不仅可能被多次抵押，而且买卖双方相互开票、虚假贸易的情况时有发生。
“不少钢贸企业都是这样从小做大的。而且钢贸企业里初中文化程度的业务员做个几年，都会按照这个套路自己开公司。”王良说。他也是从最初的业务员开始，四、五年后有了自己的钢贸企业，现在已经购房置业身家几百万了。
但王良觉得自己发家的速度在圈子里算是慢的。“最大的障碍在于不是福建人。”王良哈哈大笑。上海的福建钢贸商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严密的圈子，外人很难进入。“我干钢材贸易这行已经有七八年了，却始终没法进入福建人的圈子他们和我称兄道弟，但是不会借钱给我。福建钢贸商又细分为周宁、宁德两个圈子，这两个圈子甚至都不相互借贷。”王良介绍。
五户联保是钢贸企业贷款最常采用的担保方式。例如A、B、C、D、E五家钢贸企业组成联保体，各获得贷款200万元，贷款总额共计1000万元，则每家企业承担的贷款责任均为1000万元。如果A到期无法归还贷款200万元,则B、C、D、E必须共同替A归还200万元的贷款本金及利息。
实际上很多来自周宁、宁德的钢贸商都是家族企业。父子的公司之间、兄弟姐妹的公司之间都会相互联保。圈子里熟识的同乡也会彼此合作欺骗银行。联保形同虚设。
当钢贸企业做大之后，往往会在名下成立名目繁多的子公司，例如房产中介、担保公司、物流公司等等。当钢贸母公司向银行申请贷款时，这些子公司可以很方便地提供担保。子公司与母公司之间相互担保、互通资金，很难监控信贷资金的真实流向和用途。
可见，由于上述弄虚作假行为，银行的信贷资金基本上得不到抵押物的有效担保。但这并不影响大型钢贸企业的融资。
据一家年贸易额60亿元左右的大型钢贸公司业务负责人介绍，他们从银行得到的8000万贷款今年1月份就会陆续到账。尽管这家大型钢贸商201*年的钢贸业务赔了500多万。
“估计今年也差不多亏这么多吧。我们拿了钱主要是投资商铺。”该人士透露。这家大型钢贸企业甚至没有专职财务人员，而是外聘的。
王良介绍，财务不实、财务造假现象在钢贸企业中相当普遍。钢贸企业甚至直接把财务报表等交给银行，让银行按照贷款要求随意制作。但这些财务不实的钢贸企业提供给银行的财务报表恰恰是最规范、最合乎银行要求的。
“这个现象有点讽刺。”王良笑笑说。他总结，在这个圈子里发家无外乎两条规律：借银行的钱赚钱；不能欠银行的钱不还。因此，每年年底钢贸企业都会拆东墙补西墙把银行的钱还上：如果年底钢价刚好上涨了，则把一部分存货卖掉，还钱给银行；如果不巧钢价比自己的进价便宜，就要把钢材先押给“托盘公司”，借出资金先还上银行贷款。等年初银行的贷款一到，再把货“赎”回来。所谓的“托盘公司”就是市场上名目繁多的投资公司、咨询公司、担保公司之类。
出路何在
一叶落知天下秋。袁一鸣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离开钢贸企业时的心情。曾经在担保公司供职四年，亲历“灰色金融”交易，袁一鸣没有想到自己会在钢贸这个行当因胆怯而退出。而他担任某钢贸公司的财务负责人只有两年。
两年的时间观察下来，袁一鸣觉得钢贸行业正在快速积累巨大的金融风险：钢铁的真实需求不足。钢贸企业从银行借来的钱都是短期贷款，但放出去的高利贷相对期限较长，且以投向房地产为主。很容易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主要是两方面的担心，一是职业风险。钢贸行业普遍存在的弄虚作假行为能维持多久，我所在的企业又能维持多久。二是法律风险。一旦企业的骗贷行为被追查，我作为财务负责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出于这样的考虑，袁一鸣选择了用脚投票。
而王良甚至清醒地意识到，总有一天这个行业的金融风险会爆发；总有一天银行会关上向钢贸企业放贷款的大门。他也发觉一些曾经在钢贸行业上投入很多精力的银行已经开始远离钢贸，转而关注其他行业。但他也同样坚信资本追逐利润的能力。“到那个时候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了更好的生存模式。”王良仍然安心地经营着他的钢贸企业，腾挪着他所有的资金。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上海钢贸界专家则指出，目前钢贸行业里基本没有国有企业参与，是市场化比较充分的行业。但这个行业没有被恰当重视，从而没有规范、没有管理，使这个行业的风险不断积累。
该人士介绍，全国一年有6亿吨的钢产量，其中有将近四分之一在上海销售。如果以4000元\/吨的价格估算，上海每年的钢铁销售额在4000-6000亿元左右。而且这只是一次性销售的价值。除了餐饮之外，单品能实现这么大产值的行业是屈指可数的。所以从政府、社会层面，都应当重视这个行业。
但这个行业现在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状态。目前我国有3、40家省、市级以上钢铁贸易或者钢铁流通商会。但是全国工商联下面并没有钢铁贸易商会。中国金属材料流通协会、中国物流采购联合会也都不管这个行业。这就导致没有全国统一的钢贸行业规范，行业里出了问题没有说话的地方。上海有钢贸商会，是全国成立最早的，规模最大的。但是也没有政府部门与之配套沟通。
为了从跟本上规避钢贸行业金融风险的爆发，该人士认为，应从两方面着手。首先从政府层面应当制定切实可行的扶植中小企业的基本法。比如规定政府对中小企业促进采取什么样的方式，银行怎样参与，比例多少；企业在购买厂房的时候怎样贷款；如果这部分贷款坏了，什么原因产生的，在多少比例下政府给予什么样的补贴等等。所以源头上要从政府做起，有合适的中小企业法规，让金融机构和中小企业在正确的法规指引下进行正常的信贷和金融活动。这是前提。
其次，要建立全国性的钢贸商会，设定企业准入门槛，进行人员培训，实现行业自律。北京工商大学证券与期货研究所所长胡俞越指出，钢材电子盘比钢材期货的起步还要早，也为钢材期货的推出积累了有益的经验。目前钢材电子盘和钢材期货的品种不同，有一定的互补性。而电子盘能有这样强大的生命力、如此广的参与度，本身就说明市场是有真实需求的。
但参与钢材电子盘交易无疑是有风险的。首先，我国对于钢材电子盘交易没有统一的监管法规，也没有监管部门。因此，如果钢材电子盘交易出了问题谁来管，怎么管都是悬而未决的。其次，上海钢材电子交易市场有了七八家，有些超大型钢贸企业还在跃跃欲试建立电子交易市场，这本身就说明没有监管的市场存在无序竞争。而无序竞争是会破坏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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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钢铁行业的低迷不仅让行业自身很受伤，金融行业的“钢贸危机”也逐渐浮出水面。
从银行方面看，中信银行(4.83,-0.12,-2.42%)去年增加核销30亿元不良贷款额度主要就是来自钢贸行业;建设银行(3.99,0.00,0.00%)的钢贸贷款不良率超过20%;平安银行(11.98,-0.24,-1.96%)201*年的关注类贷款中钢贸行业占比近70%;钢贸贷款占比较大的民生银行(7.98,-0.09,-1.12%)采用各种手段使去年的钢贸贷款余额下降逾10%。
受钢价低迷影响，201*年下半年银行收紧对钢贸行业的贷款，钢贸商资金链断裂、倒闭事件频发，钢贸企业开始转向信托融资。因此涉足钢贸的信托产品受到的影响可能比银行更大，然而信托业没有公开数据，该项风险难以预估。
钢贸行业的风险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如今风头正劲的房地产行业。中国信托业协会今天公布的数据显示，201*年全年新增房地产信托6848亿元，同比大涨116%;根据央行数据，去年国内主要金融机构房地产贷款暴增2.34万亿元。社科院副院长李扬日前表示，在房价上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金融部门目前已在对未来房价可能下跌做准备。
对此，北京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刘澄在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环球资讯广播周四播出的《晚间第一资讯》节目中表示，目前看来，钢贸商的资金是比较困难的。据估计，钢贸商的不良贷款规模在600亿到1000亿之间，个别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可能更高，这会对银行的业绩及流动性产生很大的影响。但是，与银行庞大的贷款规模和盈利能力相比，钢贸行业的风险尚处于可控的状态。银行业已经做了相应的核销，后续影响不大，不会引发连锁反应和金融震荡。
刘澄表示，房地产行业和钢贸行业的发展都严重依赖银行的信贷支持，表现出很强的金融属性。钢贸贷款主要的问题表现在，钢贸商进行杠杆融资，资金体外循环，而房地产行业的风险主要来源于行业的不确定性。随着市场需求的逐渐饱和，全国房价的涨幅已经趋缓，甚至二三线城市已经出现了房价下滑的压力，部分房地产商融资困难，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银行不良贷款增加。
他认为，房地产行业的融资规模远大于钢贸行业，如果处置不当，将成为银行业的烫手山芋，甚至危及银行业的稳定。
京东白条挑战银行业务高盛等银行恐面临巨额罚单
互联网企业的不断创新使得银行的传统业务正在遭遇越来越多的挑战，以后人们网上购物并不一定要向银行赊账，还可以直接向电子商城申请延期付款或分期付款。
今天电商巨头京东开始公测首个面向消费者的互联网信用支付产品京东白条。用户申请后，京东会对用户的消费记录等信息进行风险评级，每个用户将获得最多1.5万元的信用额度，最长可以赊账30天。
京东的这项业务相当于“虚拟信用卡”，加上服务费用仅为银行类似业务的一半，势必对银行的类似业务形成一定影响。看来银行业一家独大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安稳了。
三年多以前，阿里巴巴[微博]也尝试过向淘宝商户提供小额贷款，累计放贷逾65万户，户均贷款余额低于4万元。另外，支付宝[微博]去年也曾提出要推出信用支付，不过由于后来推出了余额宝，用户可以随时将余额宝的钱转去购物，这就让信用支付的项目不再那么迫切。
正在谋划IPO的京东希望通过透支方式刺激销售额增长，不过鉴于电商和银行的本质区别，这项业务的风险也不容小觑。
在美国次贷危机中助纣为虐的各大美国银行将面临巨额罚款。因向政府控制的房屋巨头房利美和房地美销售抵押贷款证券，201*年美国联邦住房金融局起诉了18家银行。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目前美国政府已与摩根大通、花旗集团、瑞士银行等7家主要银行达成诉讼和解协议，分析人士认为，一旦较大的银行和解，剩下的诉讼要达成和解就容易得多，因为随大流和解，单个公司受到的责罚会轻些，预计今年大部分金融公司将与政府和解。不过目前还未达成和解的大银行还有美国银行、高盛集团等。
最近达成和解的摩根士丹利，和解金额相当于向“两房”所售证券原始本金余额的约12%至13%。若其他未达成和解的银行也按这一比例支付罚款，其罚款总金额将约为160亿美元。
苹果软件业务规模逼近微软[微博]康卡斯特计划收购时代华纳
苹果和微软两家公司的最新财报显示，201*年苹果公司iTunes、软件与服务集团的营收达到168亿美元，逼近微软整个Windows授权业务的规模184亿美元。不过在利润方面，微软该项业务的毛利率高达92.5%，而苹果没有披露相关数据，被认为其软件业务贡献的利润不高以至于不被重视。
据路透社引述知情人士消息，美国最大的有线电视公司康卡斯特计划以每股158.82美元、总价达452亿美元的价格收购市场份额第二的时代华纳有线公司。该消息预计将于本周四正式公布，如果获得美国监管部门批准，康卡斯特预计该交易可以在201*年底前完成。
国际四大会计事务所普华永道、德勤、毕马威和安永的中国附属公司周三就美国法官暂停它们审计在美上市公司六个月的裁决提起上诉，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五名成员将对该上诉进行审议，美国证交会此前的裁决还需等待上诉结果才能生效。
据外媒报道，投资大鳄巴菲特旗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拟退出其在格雷厄姆控股公司11亿美元的投资。格雷厄姆公司原名华盛顿邮报公司，去年将《华盛顿邮报》卖给亚马逊[微博]CEO贝佐斯，巴在老华盛顿邮报公司的持股已超过40年。
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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