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门外的女人 本文简介:
这座城的中心,是一所传承了百年的中学。中学周围原是一片老建筑。现在,它的右边已然建成了二十四层高的楼房,左边也已破土。可是中学边上的依旧是旧式楼房。学生每天都从其旁的街道穿过,同时也穿过小贩热气腾腾的叫卖声。靠在街道边的老房子大多改成了小饭店,奶茶店,再者就是旅馆了。门都清一色安上了防盗的卷帘门,上
朱红门外的女人 本文内容:
这座城的中心,是一所传承了百年的中学。
中学周围原是一片老建筑。现在,它的右边已然建成了二十四层高的楼房,左边也已破土。可是中学边上的依旧是旧式楼房。学生每天都从其旁的街道穿过,同时也穿过小贩热气腾腾的叫卖声。
靠在街道边的老房子大多改成了小饭店,奶茶店,再者就是旅馆了。门都清一色安上了防盗的卷帘门,上面是一层岁月中的灰尘,夹杂着溢香的油滴。店内五光十色,葱香油味,掩映着墙壁上岁月啃噬的痕迹。
当然,在这样的房子周围也不尽全是装修过的,有一座就是。
这座房子位于主干道旁。它委实老得厉害:楼房外的水泥好像被岁月咀嚼得难以下咽,墙壁已然成了腐黑色,烂到了骨子里,连青苔也不生。二层楼的顶部依稀有个铁迹般般的字架,也许它也有过一阵风头日子,承载过形形色色的旅客?对此我抱以怀疑!它的大门是旧式的六折朱红门,这样的房子,谁又住得进去?谁又安得了心?
六折朱红门在这里有些突兀:再老的房子,别人好歹也安上了卷帘门,可这呢?楼的主人索性不管,红色的大门漆也掉了,门的下沿还有无数道痕迹,露出了其中的实木,那些痕迹是刀痕?刮痕?新的?旧的?带着悲凉?带着戾气?是,或许又都不是。
旧房子背后是几栋老式居民楼,与左侧的围墙构成了一条约两米的过道。围墙到也丰富,有许多颜色各异的粉笔涂鸦,旧墙是一片腐黑。围墙里是破土新建的高房。
建筑里叮叮咚咚,过道里行色匆匆。建筑物里新的钢筋水泥像诺米骨牌一样冲刷着城市,在这样的势头下,谁又住得下?谁又安得了心?
或许,事物的辩证法就是这样:毫无例外中总有例外。毫无生机的旧楼也有重新注入希望的时刻,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旧楼里也有像礁石一样伫立的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是这栋旧楼的女主人吧:她每天都站在朱红门外,立在行道树下。
女人有些丰腴,短发齐耳,隐约可见染烫后的焦痕;脸红是常有的,风吹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唇厚,常是干裂状;上衣,阴沉沉的,老式装;裤子是宽大的黑底白线长纹裤。可是这样也依然看得见圆膀与大腿被衣服勒出的赘肉。她立在外面,穿着脱了皮的黑皮鞋,手指甲上还残留着朱红蔻丹,像极了身后那扇掉色了的朱红旧门。她的神态常常是淡淡的,很难想象得出她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女人的命运好像嵌在这栋旧楼里,一切在这朗朗乾坤下交代得一清二楚。
每天都有许多学生骑车而来,旧楼房就有一点它的作用了:旧街道稍宽,于是乎就被楼主人私自改成停车场,女人的工作也就出来了。
自行车、电瓶车,一辆辆分门别类摆成两排,留出刚刚过人的缝隙;有从旧楼里牵出的电线板,有圈车的长铁链。密密麻麻。
潮来潮去,左边的脚印才下午,右边的脚印已经黄昏了。旧楼房整天的时间都背着太阳,阳光照下来,打在楼顶上,印在女人身上的就是一片暗沉。不过,到了这暮霭时分,女人也会见到几分亮色,不过是冷光。
女人有个八岁大的孩童,身材矮壮,脸上也常是红扑扑的,总爱眯着一双眼。在暮霭时分,男孩混着车水马龙,晃悠悠的从学校回来。
女人淡淡的脸色,总在这会儿有几抹神色,飞快闪过。
女人上前,揽过男孩书包,眼角微微上扬,低头轻问:“饿不饿?去盛饭吧!”话完,男孩径直走到了后面。
女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拖着书包进入了楼房。饭后,男孩拿着书,温习着功课;女人靠在那朱红门上,做着针线活,光线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男孩的父亲,女人的丈夫,蹲在朱红门前,眯着一双眼,抽着劣质香烟,像鹰一样,盯着围墙里的动静,偶尔瞥过一眼。
下晚班的人们匆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对此处的风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仿佛这一幕是最为稀疏平常的事情了。而我却偷偷用手机拍下了这不需要任何美颜的一幕,那夕阳的余晖构成了靓丽的背景,久久地温暖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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