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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水线—《任洪渊的诗》读后感

时间:2020-08-13 17:29:37 网站:公文素材库

  生命的水线—《任洪渊的诗》读后感

  每次翻开淡金色的任洪渊老师的诗集,看到任老师给我的签名,就会想起2016年9月3日北京磨铁那个洒满阳光的下午。第一次见到任老师,他非常认真地问清了我的名字,在旁边的白纸上写下来,核对准确无误之后,才在书页上正式签下“庞琼珍”的名字。他79岁的手,微抖而有力。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刻。我心里充满感动。有一个人那样认真地对待我的名字,我一定要同样认真对待他的诗。此后的几个月里,我便沉浸在金宝书里。

  诗人任洪渊先生(1937年夏历8月14日——2020年8月12日)

  喜欢任老师的诗,有N种理由:

  任老师是四川人,和我是同乡,诗中的故乡元素,让我有地缘上的亲近感。

  任老师1983年在北京师范大学任教。而我1983年在中国政法大学上学。法大和北师大只隔两条小街。当年填报高考志愿时,想报北师大”学前教育”,后因才能不全面而放弃。读任老师的诗,可以让我补上大学的美文课。

  任老师是培养了徐江、伊沙、侯马、沈浩波、南人、宋晓贤、里所、张甫秋等著名诗人的教授。他有怎样的诗才和精神力量,给这些学生数十年的指引和吸引?在任老师的诗里,也许可以找到这些诗人成就的线索和脉络。我曾在北师大校园里流连,走过图书馆,走过矢车菊开放的足球场边的小路,在西西楼(学五)门口的枫树和一堆自行车旁,猜想30年前3楼某宿舍里几个痴迷诗歌的学生激烈的争论。

  任老师美好的风度和奇妙的爱情故事,在诗里跨越时空的呈现,也是让人着迷的地方。

  任老师和我都是《新世纪诗典》第5季的新人。这有些让人难以相信。我一直认为自己加入葵之后,加入新诗典太晚。可是在我之后,任老师享有第一个新诗典典日。新诗典不看人,只看诗。我对新诗典和任老师心生敬意又感到亲切。

  “邛崃山间,白沫江从天台山近天的峰顶流下,流进岷江流进长江”。白沫江,我没有去过。而沿着岷江和长江,我走过很长的路。我的家乡南充,在长江的另一条支流嘉陵江上,河岸有10多米高的陡壁。一条更小的支流叫螺溪河,平缓的河滩长着许多斑茅草。儿时的我,光着脚和哥哥姐姐在上面玩耍。

  “赭红砂石乐善桥卧在江上”。“1937年夏历8月14日,乐善桥上游,东岸,在第二株黄角树后临江的一户民居里,一个男孩出生了”。这样的叙述真是太迷人了!诗人任洪渊还在尽力回溯:“浮动在白沫江上的桥线,水线/他的第一个美学符号”“在石头的桥栏,他寻找回自己/第一个姿势,生命展开的第一条线”“那是依在桥栏怀抱的感觉?一条温暖在石头上的线”。这样清澈的诗句,唤醒了人原初的美好记忆。回想怀孕时,我通过超声波看到腹中的儿子,微微地晃动。现在想来,羊水与宫壁之间必有温柔的回旋,那可能是人类能够感受的第一条水线。可是当时我并没有发觉那条珍贵的水线存在。任老师的诗,对我无疑是一种美好的提示,让我对自己生命的源头和际遇有高度的觉知,并有能力将它写成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宇宙。“脚下江与山无边的十字和头上青空无限的圆,就是一个坐标,一个指向,结构了他的宇宙”“我是永远也走不出长江与蛇山相交的神秘的十字和圆了。恢宏的宇宙感打破了时间空间的一切间隔”。好的作品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给人时空回荡的感觉。我想起了海淀区学院路上中国政法大学7号楼顶,江平老师开学时的第一天演讲。而那个时刻的回荡,可以影响人的一生。这也是9月3日在磨铁听任老师读诗谈创作的感受。这个生命异常澄澈的老人,带入感极强。

  2017年5月6日,在四川省江油市李白纪念馆出席第六届《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颁奖典礼,居中为任洪渊老师,左二为任洪渊老师的夫人诗歌传奇F.F,右二和左一为任老师的隔代弟子李勋阳和韩敬源。左五为诗人庞琼珍,会后与芳姐姐成为好友。

  生命中总有一些奇遇,会发现和遇见未知的神奇的自己。任老师的奇遇是F.F。“又是这双眼睛看着我。是最早的黑陶罐,洪水后存下的一汪清莹”。“我们结婚了。1983年5月23日是永远改变了她和我的日子。”“第二个二十岁,我将临的黄昏变成重临的第二个早晨”。“她说:“他们可能拥有整个世界,唯独没有他们自己。”“我们可能失去了整个世界,唯独没有失掉自己”。一个比神谕更难寻觅的人间肯定,我们。”“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她和她的女儿,F.F和T.T,一个引我沉入生命本体的黑暗,一个为我升起自明的语音之光。”无庸置疑,这种生命奇遇和互相激发,让诗人任洪渊找回了女娲的语言,写出了《她,永远的十八岁》,《最后的月亮》,《四十八种美丽,哪一个是她》,《你是现在》等一系列好诗佳作。这让诗人“我看见了我的天地,叫出了我的天地”。

  “我侧身走过同代人的身边/半遮蔽自己的面貌和身姿”。“我悲怆地望着我们这一代人 虽然没有一个人转身回望我的悲怆”。这是我读到的最贴合老一代知识分子形象的诗句。

  “洪渊,谁第一个叫出这个名字?”

  “只有自己对自己呐喊/喊不低天空,喊不落太阳 , 喊不断流水/喊不停云喊不倒桥喊不沉船/那就喊老自己的面容喊尽自己的岁月/直到,喊掉自己也喊掉呐喊”。“他的70岁和10岁相遇在桥上”“70岁迈着10岁的脚步,10岁的眼睛在70岁的目光里眺望和回望”“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跟踪自己的脚步”。在这里,我听到四川诗人任洪渊独特的诗歌节奏,江上纤夫般的呐喊,也听到白沫江岷江长江的水声和回声。白沫江。人如飞沫。留一条水线就好。当然,只有诗为诗人定形。

  就在刚才,在李白衣冠冢前,在诗人沈浩波念完领祭诗之后,我和大家看到了日晕彩虹。是诗人的虔诚感动了衣冠冢上的两棵大树,顺着树干,树冠,感动了李白九天之上的诗歌灵魂么?不可知,深敬畏。生命中有这样多的未知和奇遇,要更努力地写出来,写出遇到的第一条水线,第一条光线,光环,光圈,包括刚才见到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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