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了，已是满头白发。但是精神却是格外的好。
虽然妈不常在身边了，但时常会打电话来，问东问西。
我时常是在她细软温和的声音中感到心胸堵闷、难过。
我有多久没有去看妈了？想象着妈手握话筒，笑意盈盈的样子，竟觉得万般的对不起。
我这个从小就依赖父母，时常要爸妈牵着手走路的女儿长大了，成家立业了，却也离开妈了，离开那份属于妈的温暖气息了……
妈会不会时常抱怨我呢？就像是我的女儿也时常抱怨我一样。
女儿小小年纪，意见很多，歪点子一大堆，但她却是讨人喜欢的。
妈每次打电话时总是要和我的女儿说上几句。然而每次通完话，女儿又是沉默好久。我知道她在生气，由于见不到姥姥而生气。看着她的样子，我总是想到自己，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妈了？
说来也巧，妈竟然先来我家了！就在女儿生日的那天。
即使女儿去上学，妈还是固执地来了。看着她满脸的笑意，我的鼻子酸酸的，心里不好受。想不到妈连我的女儿的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而妈的生日呢？我有多少次是记得的？
虽然妈总说：“你们忙，不用费心我的事了！”
但只是小小外孙女的生日，妈都记得很清晰，而且还大老远地跑来。
妈走的时候，女儿躲在屋里，嘟着嘴，满脸泪痕地对我说：“你怎么让姥姥走了，姥姥给我留了钱，说让我买喜欢的东西，我不要钱，我要姥姥一起住……”
女儿的话让我喉间哽咽，眼前浮现妈下楼时回过头对我的那一抹笑容，泪瞬间倾泻，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注满心胸……
（文/武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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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散文集：一种难言的幸福注满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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