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与小三峡的交汇口,江水一半是黄色,一半是绿色。黄色是长江的颜色,而绿色则来自于大宁河,小三峡就由大宁河水在高山的曲折蜿蜒间自然形成。
我们在两水交接处改乘小型电动船,水越来越绿,山越来越高,两侧的悬崖峭壁让我们感慨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其间时而映入视线的古栈道石孔则仿佛诉说着历史的沧桑。我们的祖先为了交流和与外界往来,究竟是付出了怎样的艰难困苦?今天我们乘着汽车、火车、飞机、轮船来到这里,目的仅仅是为了观赏壮美的风光,而先辈们却要在不可能的地方修路架桥。今夕何夕,此生何年?
一堆堆的碎玉米不时在两岸出现,那是人们为山上的猴子准备的食粮。“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说的就是这里的美景。还在长江主航道的时候,我就常常想起当年的诗人,乘着一叶扁舟在风雨中飘摇,他们可曾想到过未来的人们会在今天追今抚昔?轮船行进的途中,不时有外国游客的船只擦肩而过,一时间“HELLO”声不绝于耳。历史与现在,中国与世界,就这样自然地交融其中,在大宁河,在小三峡。
这已经是2001年的秋天的旅行了,两年已逝,当今天在东北的土地上回想那次美好的三峡之旅时,小三峡尽头的那次烧烤却依稀在眼前。
当船经过一段需要纤夫才能涉过的浅滩后,大宁河水依然向前,而小三峡却已经到了尽头。岸边出现十几个小吃摊点,人们三三两两地前去吃点烤鱼片或其他杂七杂八的“特产”。我们叫不出那些小吃的名字,只是价格说不上便宜,其间自然也少不了讨价还价。我所记住的不是烧烤的品种,也不是自己如何的大快朵颐,而是对那个场景以及那群人的深深怀念。
游走三峡的时候,大坝还只是雏形,移民已经开始,但江水还没有淹没一期蓄水线。我们的目光所及到处都是135米(好象是这个数字)的红字。那些依靠游客到来才有生意的小吃摊点主人,平时大概总是在眼巴巴地期盼着旅游船队的到来吧,他们的家园也许就在不远处的高坡上,那些生长不了多少庄稼的贫瘠的土壤中,又曾承载了他们多少代人的希望?我知道,任何人都有存在的方式,我也没有资格去做同情或悲天悯人状,但不同的生活在眼前呈现,却使我无法停止思考。今天的三峡已经开始蓄水发电,小三峡尽头的那些烧烤小吃摊肯定已经不在了,后来的游客是否还能再尝一尝三峡烧烤?那些附近可能是靠此生存的人们呢,他们是否也随着移民的脚步迁到了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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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小三峡旁的烧烤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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