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日本的悬疑电影《第三度嫌疑人》自上映以来收到了极大的关注,关于结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小编今天整理了几篇对于影片结局的分析,大家一起来看下吧!
一
其实,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犯人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成功被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正如结局里犯人所说的,一切的故事都是你编造的,要是如你所说的那么美好就好了。
编造所谓的真相,无法直视自己罪行的美好故事,为犯人开脱的措辞,这些都是律师的工作。
这并不是为了追求真相,仅仅工作,仅仅是为了胜利。
那么犯人不停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编造的谎言,和律师为了工作的胜利幻想出的美好故事,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但是,即便他是犯人,至少我还能从那句 「他根本不配活在世上」的愤怒,信件中的温柔,以及和广濑铃合照里的微笑之中感受到他是并非完全是个恶人。
而嫌疑人却又是一个塑造得极其丰富的角色,他残忍(杀掉另外几只金丝雀)却又温柔(放走一只金丝雀,造坟墓),而这些塑造为后续一切行为提供了一定的理由。
于是,将这些与后续结合起来,或许我们可以理解为,只有不停的说慌,才能让法官彻底失去对他的信任,这种让观众极其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便是他温柔一面的体现。
当某一天广濑铃迫不得已说出真相时,由于嫌疑人说了太多的谎话,所以无法得到法官的信任,因此驳回并审判他,才能让广濑铃像她放走的金丝雀一样,虽然无助,随时可能自生自灭,但却得到了一丝自由的可能,以及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
而嫌疑人对广濑铃的感情,说不定来源于自己坐牢三十年从而对女儿的愧疚。
广濑铃的角色,或许是受害者,或许是凶手。
究竟是否真的被侵犯,我们无从得知。
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对母亲和父亲,是带着恨的。
对母亲的恨体现在,她想要远离家,考去北海道,将母亲一人丢弃在家。
原因究竟是因为母亲做黑心食品,还是对父亲的侵犯无所作为,我们不得而知。
退一万步,我们假设,父亲侵犯她的事是一个谎言,也从另一角度体现出对父亲的恨--就算死了也要抹黑他,因此必然有他的可恨之处。
但是我宁愿相信是真的,也给观众对于嫌疑人一切行为动机的理解上带来一些说服力,至少,在接近影片结尾处一段杀人的片段里将广濑铃和嫌疑人叠在一起的蒙太奇的表达,也能够理解到导演所传达的意图。
最终她没有给法官说出侵犯之事,坐在黑暗之中的她,其实也是参与审判的刽子手。
毕竟,观众和福山雅治都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其实犯人的杀人动机与广濑铃无关。
因为观众的视点几乎全片与福山雅治的视点所统一,我们观众和他一起思考,前进,却又被骗的团团转,就像瞎子摸象,以为自己获得了真相,可眼前却只是一片漆黑。
而福山雅治的动摇,是因为他也身为人父。
当所有人都如福山雅治一样,开始以为嫌疑人是为了广濑铃而牺牲自己时,却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顺带提一下,大家很疑惑的,最后从法院里出来时,福山雅治摸了摸自己的脸的原因
仿佛是想说,他的脸上也好似粘上了鲜血 (与前面广濑铃和嫌疑人杀人片段相呼应)其实他也是参与审判(杀死)嫌疑人的凶手啊。
嫌疑人和所有人一起,杀死了自己。
「第三度杀人」正意为此。
总结起来说,或许导演仅仅是想借这一系列摸不着头脑的剧情与情感表达,来告诉大家
其实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人,也不要用最大的善意去看待一个人。
就像被害人的妻子一样,刚出场时候的楚楚可怜,到后来渐渐露出另一面目。但是她真正的面目究竟是如何呢?我们无从得知。
大家回过头想想同为福山雅治出演主角的 「嫌疑人x的献身」的结局--知道了真相,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悲伤和痛苦,那么又究竟有何意义呢?知道真相又能如何呢?
最终不过是被别人审判生死。
就像握在手中的金丝雀一样。
渴望生命,反抗,却又无力。
是枝裕和结尾的留白,或许也正是想说,真相是什么,生死究竟应该被谁决定,其实,他也不知道。
还不如将一切蒙在鼓里。
就像役所广司所说的一样,只不过是一具空壳。
一切终究是站在十字路中间的迷茫。
我思考着,坐在电影院的座位上久久不能释怀……
二
结尾处,福山站在十字路中央,抬头仰望.... 应该是导演寓意 司法将何去何从。
其实整部影片导演都有展现司法的各个方向,罪犯、辩护律师、检方公诉人、法官、陪审团... 司法的各个职能层面间的较量,导演都有通过各个人物来展现,可惜影片整个节奏过于缓慢和压抑,导致观众可能无法好好感受和梳理里面的脉络。
30年前,杀人犯三隅犯事被抓,当时的法官是桥爪功饰演的角色(辩护律师福山的父亲),他将三隅的罪行归结为时代的过错,提出问题 “人为什么会犯罪?” 他的观点是一个人是否会犯罪从小就决定了,可能和我们的“3岁看到老”有点类似,他自责到如果那时候没有对其网开一面,就没有现在30年后这起命案了,从中不难窥探,福山的父亲,当年的法官是觉得一个内心藏着“杀戮”基因的人,第一次犯案,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被原谅,他们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但福山并不同意父亲的观点,30年前三隅还给他父亲寄过卡片,穷凶极恶之人是不会给法官寄什么卡片的,但是后面有给到答案:三隅自述当年寄卡片是听从了当时的辩护律师世津的建议... 从律师的角度,这么做可以从一定程度上争取从轻判决。这里导演试图刻画辩护律师的形象,就像福山饰演的角色 重盛律师那样,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关心案件的真相,而是怎么样的“故事”能帮助被告获得最轻的刑罚。
重盛的律师事务所,一次常规的案件谈论,同事间聊开,有人说道:“ 同样是杀人,如果受害者有过错或者劣迹斑斑,那么罪犯就会显得不那么十恶不赦,会很大程度上争取到轻判”,换句话说,如果受害者也不是什么好人的话,那感觉就是活该被杀,凶手反而有种替天行道的感觉。至此,导演其实一点点的再给观众抛出问题... 一个接一个。
关于三隅一次次的改变口供的问题,影片一开始,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狡猾的罪犯,已经有了前科还去犯事,每次见律师都那么淡定,偶尔谈笑风生... 一定是个心理素质过硬的死变态吧。但慢慢推进剧情,我慢慢明白了导演的用意:三隅只是一个载体,司法公权力的拉锯战,全通过他来直观展现。
30年前,辩护律师建议他寄卡片,他照做了... 30年后,他对司法流程更熟门熟路了,知道受害者的女儿 咲江 会当庭作证,免不了要说出自己遭到受害者(其生父)性侵的事实... 三隅觉得那会令其再一次受到羞辱,为了保护她不说出性侵的事情,三隅突然更改口供坚称自己没有杀人!法庭方面突然乱了阵脚,因为所有说三隅有罪的证据也仅仅是他自己的口供而已,现在突然翻供,检方公诉人说,按流程是需要重审。但突然有人在检方耳根不知说了什么,检方公诉人突然就顺着法官老头子的意思,不重审了维持对三隅之前的“抢劫杀人”的罪名来判。
我虽然不懂法律法庭的那些工作流程,但看到这里,不免觉得,想必他们也是有自己的“做事空间”的吧,真相怎么样,他们也不会太在乎,只想快快把这件案子了结,工作也好速速结束。
被害者是雇自己的厂长,虽然平时有克扣工资等剥削劳动力的问题,但退一步讲,受害人毕竟还是给了三隅一份工作,应当心存感激,不过在得知厂长和老板娘在赚脏钱:每月一次的面粉造假,以及性侵自己的女儿,简直禽兽不如。在与三隅谈话得知这一点时,回到律所,连作为辩护律师的福山也突然失控摔起卷宗怒斥:父亲做成这样也活该被杀... (虽然说这样的话,身为辩护律师是相当不职业的)不过,导演这么处理,我觉得很妙,恰恰传达了无论是法官、公诉人、辩护律师... 虽然各自立场不同,但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是有情感的。
对三隅来说,法院怎么判决他也不怎么在乎,突然说自己没有杀人也只是为了避免证人咲江说出不堪的往事,对他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他心理也多半知道法庭方面也不会改变判决,三隅更多的有种自我救赎在里面,就像他自己最后自述的一样,他说只要有自己的地方都会有伤害与不幸,他不该被出生,能想到即使已经在狱中了,也要去拯救一个无辜的人,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用的.... (看到这里突然想到太宰治)。
不知道这个影片为什么分数不高,在我看来是个很棒的片子,其实本来没打算写影评,太沉重了,如果你把它当一个犯罪推理片来看,就输了。导演是想展现一个罪犯内心柔弱的部分,人为什么会犯罪?每一个犯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么?司法真的是像它的天平图标那样公平么?是不是有一些人生来就可以决定另一些人的命运?....
太多这样的问题砸向我们。
关于真相,每一个观众心里都有一个版本,我的版本是三隅和受害者的女儿咲江共同犯罪,而三隅想保护她,自己一个人来担当了。三隅家空着的大鸟笼,福山去家里找线索的时候发现了,三隅的说法是鸟死了就埋在了后院,小碎石摆成了十字架的形状,福山好奇用树枝扒开,发现不是一只鸟,原来好几只鸟一起死了... 三隅的解释是他觉得放它们自由它们在外面的世界也活不下来... 最后,透露心声说有放走一只金丝雀,这边导演是有隐喻有人逍遥法外了吧,放走的那只就是咲江。
三
大师们总喜欢用自己的电影来探讨电影与现实的关系。George前两天二刷了《迷魂记》,忽然发现,如果套用《迷魂记》里希胖借用电影情节对“电影与现实的关系”进行的隐喻,来解读《第三度嫌疑人》,会有不同的发现。
《第三度嫌疑人》的整个故事变成了一个隐喻。
三隅(嫌疑人)————电影作者
重盛(律师)—————影评人/观众
咲江(死者女儿)———既是演员也是观众
重盛法官(律师父亲)—电影作者的学校
按照上述本体与喻体的关系,结合电影情节,我们会发现,《第三度嫌疑人》实际上隐喻了“电影作者的创作与观众对作品的解读”这样一件事。
三隅作为一个凶杀案的嫌疑人,在电影的前半段,基本上承认了每一询问着的问话。律师问他是否杀了人,他回答“是”;记者问他是否与死者的老婆有不正当关系/是否受她指示而杀人,他回答“是”。甚至最初检察官让他认罪,他就认罪。
这就像是一个电影作者在电影院里面对观众进行Q&A时,对观众们说:“其实大家的每一个解读都是成立的”。三隅对种种“自相矛盾”的询问统统予以肯定,就像是电影作者对所有的解读照单全收。检察官、律师、媒体的受众等等,都代表了电影观众。这里体现了电影的多义和暧昧。
重盛律师的父亲重盛法官在30年前受理了三隅的旧案,并帮其免受死罪。《第三度嫌疑人》2017年在日本上映,George调查了一下是枝裕和的资料,他于1987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30年前”是否隐喻了导演自己?而重盛法官曾经对三隅的帮助,是否隐喻了院校对电影作者的教育?
观众“走入”作者的世界
在查案过程中,重盛律师曾言“我们不需要和嫌疑人做朋友”。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越来越难以看清事件的全貌,于是他决定去三隅的老家去调查,逐步“走进”了三隅,甚至在后来走入了三隅的“回忆”,与三隅、咲江一起打起了雪仗。这似乎隐喻着:影评人/观众想要真正读懂一部电影,需要深入地调查/了解作者的过去,甚至最终与作者成为了并无共同生活交集的“朋友”。
而咲江的角色则比较暧昧,她既是演员,可以对电影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解读(咲江称遭到父亲性侵犯,三隅“可能”是为了她才杀父亲);也是观众,她对电影的解读又受到了电影作者(三隅)的否认,三隅坚称自己没有杀人。这似乎隐喻了对于电影,演员只能管中窥豹,最终解释权,仍然在电影作者,也就是导演手里。
两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
最终,《第三度嫌疑人》完成了这样一个比喻:电影只不过是一个容器,放进去的是什么东西,是由作者、演员、观众共同决定的。电影结尾,三隅和重盛的侧脸分别在玻璃的左右侧,而后调换位置,最后重叠在一起。是枝裕和用这样直观的镜头,把观众与作者放到了同样的位置,肯定了两者具有同样的分量:正是作者的创作与作者和影评人、观众的共同解读,才赋予了电影意义。
四
《第三次杀人》
三隅杀人了吗?他为什么最后要翻供?这是导演直到片尾也没有交代清楚的事。
其实,导演在片名中就告诉大家了《三度目の殺人》。
第一次杀的是哪两个放高利贷的,第二次啥的是咲江的父亲,第三次杀的是三隅自己。
他为什么要杀这三个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有些人是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是一句在电影中反复出现的台词。
高利贷的人是在经济不好的时代欺压欠债的人——这些人不配活在世界上;咲江的父亲强奸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人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三隅高司——我的父母,妻子没有做错任何事就遭遇不幸,我总是伤害别人,第一次杀了人后让女儿也不幸了,三隅认为自己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生而为人,对不起。”
是枝裕和的片子里总有一个活得不像样子的中年男人,《步履不停》里的横山良多,《比海更深》里的筱田良多。他们总是得不到父亲的认可,一直活在自我怀疑之中。
三隅真得是一个空空的容器吗?
他只是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不再给自己希望和期待。
真得有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吗?
没有吧。
真得有不来这个世界上会更好的人吗?
有的吧。
三隅的人生太悲惨了,除了解救了咲江,是他人生最大的光明。
五
月黑风高夜,恶狼杀人时。
在城市的河岸边,夜色的掩护下,三隅高司(役所广司 饰)杀死了自己供职工厂的老板。
从背后敲碎了他的脑袋后,三隅抢了他的钱包,在尸体上淋了汽油,一把大火送他归天。
三隅很快就被逮捕,抢劫杀人在日本可是很重的罪,他即将面临死刑的宣判。
此时,辩护律师重盛朋章(福山雅治 饰)和他的团队介入了这起凶案,按照义务给三隅辩护。
他们发现,有一点妨碍了定罪:三隅每一次的招供都不一样。
一会说杀人的想法是喝完酒之后才有的,上一次又说是很久之前就想杀他了。如此前后不一致的证词,一共出现了4-5次。
然而这只是三隅作为“第二度嫌疑人”的登场。
调查过程中,重盛还发现了三隅更久之前的案底:
30年前,他就杀过一次人,当时也是这种一遍又一遍修改证词的行为,最终把动机辩成了仇杀,避开了死刑。
这是三隅高司的“第一度嫌疑人”。
最终他只被判了30年,帮助他减刑的,正是自己的父亲——大法官重盛彰久。
于是,重盛决定效仿父亲的辩护策略——将抢劫杀人辩为因开除产生的仇杀。
可就在这个时候,杀人案又在三隅的新证词下,诞生了另一个版本:
是社长夫人买凶杀人,付钱给三隅让他杀死了社长。
而社长女儿的出场,则彻底改变了这场犯罪的动机和走向。
三隅高司的“第三度嫌疑人”,正在拉开他的可怕序幕。
《第三度嫌疑人》是是枝裕和导演首度尝试悬疑题材的电影,没想到一试水就拿下了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女配角等7项大奖。
相较于日本国内的高评价,中国的粉丝们就不怎么买这笔账,纷纷给出了一般的评价:
“是枝裕和靠着这部片子走下神坛。”
“导演完全抓不住悬疑片的节奏,以为含糊其辞就能把人性探讨高级了?”
我们印象中的是枝裕和是什么样子?
是《海街日记》中四姐妹穿着舒适的和服,在日式庭院里嬉戏打闹、放烟花的样子;
是《无人知晓》中,柳乐优弥在母亲离家出走后,带着三个“黑户”弟妹艰难维生的坚毅背影;
是《如父如子》中,完全没有关联的两家人因为抱错孩子而产生交汇,最后站在镜头前和睦微笑的幸福模样。
这些豆瓣8.5分以上的佳片,让我们对是枝裕和定了性:
他就该拍家庭伦理片,对生活细节炉火纯青的观察、对世界色泽去芜存菁的独到理解,都形成了他克制、干净、缓慢、舒服的影像风格。
可现年56岁的是枝裕和,已经在这个领域做到了头把交椅,难道我们不能接受他做一些前所未有的改变吗?
再来看看这种轻柔的风格,放在需要剧情推进十分迅猛的悬疑片中,虽然显得有一些所谓的“含糊”,但在这种慢慢悠悠的司法与人情的探讨中,还是提炼出了一些振聋发聩的反思。
比如日本杀人罪的判定,居然是以有无涉及钱财作为重要依据。
只要是牵扯到钱的问题,就会从重处理,但仇杀却可以解释为“有不得已的理由让人产生杀意”,从轻判罚。
都是杀人,却因为动机的一点不同,影响了最终判决的走向,法律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再比如片中关于“盲人摸象”的立体展现——
在三隅修改了证词后,打乱了重盛的庭审战术,他虽然为三隅口中的事实再次动摇,但依旧选择维持更能赢得最终胜利的庭审策略。
大法官在得知情况后,只用一个眼神就对双方表达了案件推倒重来在程序上的复杂性,为了不让案件逾越庭审期限影响自己的法庭评价,做出了在此基础上继续审判的决议。
瞎子摸象,看似沉浸站在观一隅而言全场的假象中,实则都是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做起的“罗生门”式辩护。
正如广濑铃饰演的社长女儿说的那样:
“这里谁也不说实话。”
在这种推诿塞责之中,每个人都对真相漠然视之,也正因如此,永不浮出水面的真相才会被杀人犯大加利用,成为审问人性的重要“容器”。
片中最大的一个亮点,当然是饰演杀人犯三隅高司的日本著名演员役所广司。
他这个杀人犯,演的相当高级,那种若即若离的掌控感,让剧情能在各种推倒重建之中不显得无力和狗血。
豆瓣上有一个词形容得很绝,叫做“暧昧性”。
具体来说,他就像是生活中温文尔雅的老大叔,你根本不会联想到他有凶残杀人的一面。
巧的是,剧本也在不停配合观众这种犹疑的情绪,他作为杀人犯的面目也开始模糊起来。
在承认杀人时,脸上淡然自若的表情,颠覆了我们对于“内疚”这一词的理解。
在被质疑是否是故意被抓住时,三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被你猜到了”的表情,随后又施展了“你被耍了”的微笑。
在演绎关键性的剧情“放走金丝雀”时,你是否也感觉到了有一只鸟从手掌飞出,那份死里逃生、重获自由的喜悦。
最后这个超级经典的叠影镜头,几乎把这种暧昧性演绎到了极致。
不管人是不是我杀的,你都在这个游戏中完成了对我“嫌疑人”身份的质疑。
你被审判了。
三隅高司这个角色,让我想到了一个最适合形容它的名词:
天生杀人狂。
这种人以杀人为娱乐,手段残忍,但想法却很单一,动机可能就一句“只是想杀了他。”
对这种人来说,杀人正常得就像野兽捕猎一样。
重盛的父亲也点明了这种杀人狂“天生”的属性:
“杀人的人和不杀人的人之间,有一条很深的鸿沟,是否能跨越它,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
但影片探讨了是否存在与之相对的另一种人:
没有被生下来才好的人。
他们被尘世所庇佑,为所欲为,作恶多端,难道不需要“天生杀人狂”一般的存在去制裁他们?
第三次,三隅杀了自己。他决定了自己的生命,如同他放走了那只金丝雀一样(上图,宣布死刑之后)
真相是个容器,善良的和愤怒的人,赋予了容器不同的真相。让我们从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向寻找真相。
其一,他是变态杀人狂,杀人焚尸。三隅是个残忍的人,影片一开始,律师问:是你杀人了吗?。三隅肯定的说:是的,我杀了人。口气那么轻而易举。其实,三隅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命,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谁决定他的生死。杀人者,必然有一套他认为合理的意志,他可以因为贫穷杀人,因为愤怒杀人,享受决定他人生死的快感。当他要被判死刑时,他想通过说谎来更改事实真相,拯救自己。其后他又不愿意被他人拯救,而选择说:“我没有杀人”,来杀了自己。
其二,他是为了救咲江于水火,制裁老板面粉作假而杀人。这也是重盛愿意相信的那种真相——当老板想与咲江去河边发生性行为的时候,三隅跟随在后,帮咲江杀人。其实,从咲江出现在凶杀现场,出现在三隅家中以及打雪仗的一系列行为,可以看出,咲江与三隅关系不一般。也可以发现,三隅心中有善,一种对女儿的亏欠,一种对成人世界剥削他人的憎恨。三隅说:“总有像我玩弄金丝雀,玩弄他人生命的人在吧”,他既羡慕,又愤怒。
其实,当你觉得一步步逼近真相的时候,真相反而欺骗了你,就像律师的脸刚刚要跟嫌疑人的脸重叠,却又分开。你是善良的,就看到了善良的真相。你是愤怒的,就看到了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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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度嫌疑人结局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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