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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80周年校庆主题征文稿精选3篇

时间:2019-05-14 12:45:41 网站:公文素材库

校庆是一所学校重大事件,尤其是几十周年校庆,更是学校重点庆祝的,这表明一所学校的历史,在校庆时,会邀请校友回来讲话,会有歌舞表演活动,会举办征文活动,你写好征文了吗?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中学80周年校庆主题征文稿精选3篇。

篇一

说起我的求学之路,可以用艰难、曲折来概括。

1955年7月,我考进了平湖二中。在我毕业后不久,平湖二中与平湖一中合并,改名为浙江省平湖中学,我就成了平湖中学的毕业生,也成了一名平湖中学的校友。巧合的是,平湖中学1939年建校,而我就在1939年出生,与平湖中学同龄。今年恰遇平湖中学八十周年校庆,而我刚满八十周岁。在母校八十周年校庆到来之际,我无比激动和感慨,心中埋藏的话语,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唯有祝愿平湖中学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明天更辉煌!

我出生在农村,是一名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父亲年轻时去上海学生意,是一名建筑泥工。母亲在家种田,还要哺育我们弟妹四人。我在家排行老大,每天除了放牛,割草,还要帮母亲下地干农活。夏天,插秧,耘稻;冬季种油菜。我最怕的是夏天耘稻,头顶烈日高照,而稻田里的水滚烫滚烫,跪着的两条大腿又被稻叶子划得通红通红,每次耘田,我都要掉眼泪。这些母亲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母亲深深地感觉到,这样下去,会害了孩子一辈子,只有读书,才能跳出农门,才能有前途。于是母亲毅然决定让我去读书,但是我家非常贫困,也只能供我一个人去读书,弟妹们就无法再读书了。

最初,我进了家附近的黄山小学,开始我的求学之路。在当时,农村的师资力量非常薄弱,一个教师要上好几个年级的课,根本忙不过来。在那里,我读完了初小,又进入乍浦小学读四年级。从我家到乍浦城里,每天要走三里路。我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每天还要带着饭篮去读书,中午就吃家里带去的饭菜。

好不容易小学毕业,考进了平湖二中。但是,平湖离家更远,有三十多里路。我从未出过远门,也没有离开过家庭,去平湖读书,开始独立生活,起初确实有点害怕。在刚进校的一段时间里,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回家。我们一起的几个乍浦同学,为了省几毛的车票钱,星期六下午出发,沿着乍平公路走,三个小时走到家,到了星期天下午,又一起从乍浦走回学校,这样持续了一年多。

后来学习越来越紧张,功课负担越来越重,而自己的成绩一直处于班级中等状态,心里非常着急。由于农村教学资源贫乏,自己小学时期基础太差,虽然非常努力,非常刻苦,却没有明显提高,仍旧跟不上城里的同学。曾有一度,我动摇过,想放弃学业回家去。可仔细想想,这样做对不起弟弟妹妹,更对不起父母亲的一番苦心。全家人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我若当逃兵,全家人的希望不就成泡影了吗?想到这里,我梦中惊醒,重新振作精神,加倍努力学习。首先星期天不回家,留在学校里,到教室里去复习功课,做作业,还向其他同学请教。通过一年多的努力,我的各科成绩有了明显的提高,顺利地完成了初中学业。

我初中毕业的1958年,正值大跃进的年代,各行各业都需要大量人才,各个行业纷纷办起了各类专业学校。当年,我就报考交通行业的中等专业学校,被浙江省金华公路学校录取,自此进入交通行业,成就我一生的事业。

回忆这些求学的往事,我感慨万千,一个人的命运,取决于自己的坚持和努力。如今,我已是一位八十高龄的老人,想对年轻的朋友说:人生的道路上,肯定会遇到各种困难,但只要坚持和努力,最后的成功一定属于你自己!

篇二

上周外出,把手机落在外地,等顺风快递回来已经是12月3日晚21:00。解锁时猛然看见老丁发来的短信:“岳老师走了,今早。”再翻微信,又有两位同学告知我这一噩耗。

彻夜未眠。

学生时代,岳老师是我们平中1989届高三文科班班主任、政治老师。中等身材,40多岁的样子,总是穿着那件淡杏色的卡其中山装,或者是黄色的细条子西装,讲话鼻音有点重,可能是有轻微鼻炎的缘故。

说实话,岳老师的课并不是很生动,但是逻辑性很强,非常有条理。他习惯于用“﹛、︸、→”这样的符号,将不同概念和原理进行梳理,边讲授边板书。讲课语速不紧不慢,留有很多时间给我们思考,板书寥寥,便于我们记录。有时候他还会停下来,左手拿书本,右手执粉笔,然后两手交叉放在前面:“对这个问题,理解了没有?”相对于已经基本忘却的学科内容,我对岳老师写的字却仍记忆犹新,工整,大方。若干年后,当我在高速公路上第一次看到正行驶的集装箱车上“中集”两个字的时候,发现这字体竟然与岳老师的一模一样。

高三学习生活紧张甚至压抑,情绪纾解渠道极少,尤其是我们住校生,班主任就如同父母一样关注我们。有一次,岳老师将我叫到他办公室谈心,聊到最后跟我说:“你很坦诚,这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学期,我由于身体不好需要喝中药,但我因为是住校生药没地方煎,岳老师就把我的药包带回家,由师母煎好,装在搪瓷杯里带到学校来给我喝,每天一副药,这样连续了一个星期。高考前一天下午,岳老师进到教室,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对我们说:“大家如果感到紧张,就到我这里来领药片,一天吃一粒。”那时候我以为这小小的白色颗粒就是镇静剂,很多年后才得知当时岳老师发给我们的是维生素。

1991年,我从师专毕业后做了初中政治和社会学科老师。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岳老师从平湖中学到教研室任政治教研员,于是先生又成了我的学科导师。我们这一群初高中政治老师,绝大部分是他的学生,亲密无间。参加全市性的教研活动就是不同届次学生与岳老师的聚会,彼时对于我们这群学生的神侃,岳老师多数时候是在旁边微笑着作沉默状。初中毕业、升学考试结束,教研室组织我们集中阅卷,阅卷开始前岳老师有时候会令我先做一遍,然后向我了解答题体会。

岳老师是个开明人士,很多学科问题经常引发我们讨论,但是他对学科教学却是极其严谨的。1998年我到海盐武原中学参加嘉兴市优质课比赛,课题是“香港回归”。一开始我的架构是想用倒叙的方式,先新授《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再回顾香港回归历程。磨课的时候,岳老师果断否定,他认为限于初中学生的学习力,不需要把结构搞得很繁琐,而是要把香港回归这一历史事件讲清,把重要意义分析透,才能使学生理解基本法内容,这才是符合逻辑的。

我们偶尔也会请岳老师一起聚个餐,他爱喝点酒,白酒黄酒红酒都可以,但酒量不大。有一次他居然拿了一瓶剑南春来,笑着跟我们讲:我也要贡献出来一点,总不能老是让你们请我!我是这个群体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却常常跟着学哥学姐们一起调侃岳老师。岳老师也从不生气,往往举起双手告饶说:“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们好哇!”或者指着老丁和我,边摇头边无奈地笑着说:“你们两个女生,真是厉害来!”我想,面对我们这群学生,岳老师是很开心的。

这样愉快的聚会随着师母的病逝而终结。岳老师也退休了,往返于杭州平湖之间,有时候到杭州跟儿子住一段时间,有时候回到施家坟的住处一个人住一段时间。我因为离开教育系统,工作上与岳老师的联系就少了,但每年都会打电话问问他的境况。智能手机年代,我们已经习惯于把电话号码储存在通讯录里,岳老师的“618621”却是烙印在我脑中的十几个电话号码之一。

2007年4月,**老师在海南参加《第十二届全国高中新课程研修》

2014年春,岳老师从杭州回来,上届学长周晓中邀了几位同学小聚。因为他一个人在平湖,做饭比较麻烦,住的地方离新华爱心高中又比较近,所以潘忠明校长就请岳老师以后就到学校搭伙,而且可以在老平中校园内锻炼身体。不日潘校长就给岳老师办理好了饭卡,并关照校传达室保安让岳老师自由进出校园。但岳老师始终没有去学校食堂用餐和锻炼——他总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2015年,跟岳老师通电话问他啥时候回平湖,他说在杭州带孙女,一时回不来。我告诉他,我如去杭州就去看他,可是那一年没能兑现诺言。

2016年9月,我在省委党校培训,有一天晚上与几位民盟的老师一起,到古墩路城市心境岳老师家里去拜访。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不好,对我们的到来,他觉得很过意不去,反复讲:你们在职的都很忙,不要惦记着我,不必来看我。

2017年春,我电话问岳老师什么时候回平湖。他在电话那头跟我讲,现在一个人无法回平湖了,要等到岳阳有时间一起回来才行。教师节前的9月8日,我第二次到古墩,见到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身躯佝偻的岳老师,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师生俩聊了一个多小时,关于他的病情,关于他的人生,关于他此时的想法。因为体力不支,讲几句话就不得不停下来,吃力地喝几口水。他跟我讲:你很忙,不必来看我。其实,就算再忙,我怎么会忙到一年之中连看望他一次的时间都没有呢?

今年春天,张洪琪、老丁和我再去杭州看望岳老师,此时他已经住在浙江医院ICU里了。因为气管被切开,他没法说话,只能用写字板跟我们交流。他先后写了我们三个人的姓名,然后写“谢谢”。又指了指旁边护工阿姨,写了“很好”两个字告诉我们阿姨照顾得很周到。这位来自淳安农村淳朴的阿姨含着泪水跟我们讲,“你们的老师真是个好人!”在病房里呆了20多分钟,岳老师用手示意让我们早点回去,又让儿子岳阳送我们出来。临走时,我跟他讲:“好好养病,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

9月,因为频繁外出,没能去杭州看望岳老师。

秋叶落,冬风起,顿生怀念。就想着年前一定要再去浙江医院看望先生。

却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但是我知道,只要看到公路上集装箱车上“中集”两字,就会马上想起曾经写着同样字体的岳老师。

当我翻出1989年高中毕业集体照,发现照片上第二排坐在我后面的就是岳老师,这就是岳老师和我的距离——先生与我,该是怎样的一种缘分!

岳老师一生从教,学生不计其数,其中引以为傲的优秀学生也很多,我肯定不在其列。然而岳老师却是对我最有影响的老师:严谨自律、谦虚低调,包容所不能包容之人,忍受所不能忍受之苦。

今天是岳老师去世后第五天,我写下上面这些文字。心中无比悲痛,无比怀念。

篇三

在光影雾气中模糊了的航道下,皑皑雪山渐渐清晰起来。耳畔未尝起风却隐约传来西疆的声声呐喊。

——题记

一个人拉着行李箱乘上机场大巴,接踵而至的晕眩感催我入眠。这是个陌生的城市——拉萨。混沌中撑开沉重的眼皮,窗外的景象跃入眼底:无数身着赭色藏袍的藏民虔诚地匍匐在布达拉宫广场前转经,他们三步一叩首,纵横深壑的眉沟里积满了尘土和结痂,炯炯的目光直射向天边微亮的山头,饱含着希冀而又圣洁的热泪在他们的眼眶里盘旋回荡。

人潮中偶尔显现的几个矮小的身影让我心生疑惑,定神凝视才知道是几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他们跟随着人潮流动,也环绕着高高在上的布达拉宫学着做起三步一叩首的动作。尽管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尽管他们个个做得气喘吁吁,尽管他们黑黑的手掌在叩拜中擦破了皮,也没有一个会有哭闹或是懈怠。他们深黑色的瞳仁里折射出严肃的光芒——也许年幼的他们还不懂信仰,但他们已懂得瞻望。

信仰是植根于藏民血统里的图腾,千里不遥,坚石为穿。同样,是信仰让孩子心里种下的根深蒂固的护佑,而接受它的洗礼则是给了孩子衡量生命的尺度——在这个我们只会成天淘气的年纪。信仰和忠诚包裹着他们瘦小的肉体放射出无限的光芒,就好比按上人生的第一粒扣子,照耀着他们未来人生旅途中的每一个初醒的清晨。

从日喀则到定日县,又在越野吉普车里颠簸了三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珠峰大本营。脑部的缺氧和血液的凝固让我几近昏厥,在岩石滩上踉跄了几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块刻有“纪念珠峰遇难者”字样的石碑。碑上挂着几缕残破的白色丝绫,周围没有鲜花和绿草。年轻的中外登山者们,以生命为赌注只为征服珠穆朗玛。他们的骸骨埋葬在深不可测的冰穴角峰之中,化为封冻千年的厚土垒高珠峰之巅,留给后人以更大的挑战。他们没有输,他们是永远的勇士。

我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动步子,忽然注意到一边杂乱的石堆中隐约还刻着些什么-----“2005—SouthAfrica”“1999—China”……我缓缓起身肃立,看着席卷过境的风卷起雪粒,带着这些年轻的信念,带着这些狂野的征服,升腾到清晰而又无法企及的珠峰之巅。

在灯火明灭中,车灯挥别喜马拉雅驶向樟木口岸。四周的景致逐渐从荒芜峻岭过渡到清泉森林。飞泻而下的万丈瀑布如银色的腰带,悄无声息地抚摸着酝酿野性的山躯以使它不再狂躁。

在一路绵延的歌声中,我们到达了出境口。“先生对不起,这个象牙雕不能带出境。”“你这海关怎么这样,这么名贵的象牙雕,就这么丢了你能赔我钱吗?”刚下车,远处就传来海关检查战士和一名出境游客的声音。几经劝说,操着陕西口音的游客只好扔下象牙雕,扭过头来对着战士身旁的地板吐了口唾沫然后愤愤离去。战士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头转向我——“下一个”。

我把行李箱放在传送带上,上前几步把护照递了出去。在他伸手接过护照时,我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深陷的眼眶和泛白的双唇,经年的劳累使他看上去与胸卡上的证件照大相径庭。我注意到他在对照我籍贯信息的那一刻眼里分明闪过了什么,但仅仅一瞬间就消散。“东部?好巧,我家也在东部。我们村种茶叶,还有稻谷……”他嘴里喃喃,最初严肃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轻松又在下一秒钟变得有些僵硬。“只是,很久没回去了吧。”他微笑着把护照交还给我,眼神中带着温和的幸福感也夹杂着些许酸涩。那一刻时间仿佛凝滞了,我隐约看到了他瞳孔深处倒映出的家乡——在一片模糊了的虚渺下藏着古树参天的锦绣。

环视四周,这些在各自岗位上坚守,数十年如一日驻守在边境小镇的战士们,为了国家边防安全牺牲小我,把恪尽职守的誓言刻进骨髓之中,忍辱负重也在所不辞。他们的生命重于泰山。

一路走来,渐渐地发觉灵魂最本真的历程往往都是在经历风雨后回归平凡,而不是始终平庸。一颗颗年轻又倔强的微渺的纽扣,牢牢地镶嵌在万山盘踞的西疆版图上,在华夏之躯闪耀出深邃而悠远的光芒。他们的灵魂被勾勒在光阴永生的故事里,跨越了广袤的世界屋脊,绵延向下一个不朽的时空……

思绪往往在静默着的时间里更容易被穿透——是否在我的生命里,在迷雾深处的某个远方,也耸立着一座雄奇伟岸的喜玛拉雅。它等待着我整理好行囊,容光焕发地迈出前行的步伐,呼喊着,奔跑着向它靠近,以破竹之势去攀登,去超越,去追寻那个来自叫做“西部”的梦里的,最狂野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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